“……诶!”
李翊气得直跺脚,“许子远于此次北伐有大功,吾尚未来得及为他请功。”
“汝这匹夫怎的就将他杀了!!”
张飞解释道:
“许攸言辞无状,数辱俺们徐州人。”
“今日杀便杀了,又何多言?!”
曹操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两手揣袖,慨叹道:
“……诶呀,许子远乃吾之故友。”
“其人虽然狂悖,但确有计谋在怀。”
“此次北伐又是功臣。”
“今有功者未赏,反将杀害,只恐使新降来的袁氏旧臣寒心呐。”
此言自是说给身后的邺地官员们听的。
曹操这话煽动性很强,众官吏嘴上虽不言,但皆面色有变。
李翊一颔首,叱道:
“吾出征之前,主公便将军权尽数付与我。”
“汝不遵军令,擅杀功臣,按罪当斩。”
“只是念汝此次北伐有功,可免去一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张飞拖下去打三十军棍!”
言讫,立马有两名武士站出来,将张飞架起。
张飞一把推开,大声道:
“不必麻烦了,俺自去监军那里领了便是。”
“慢!”
李翊出声将张飞叫住。
“除军棍之外,还要罚汝三月不得饮酒。”
“诶!这!!”
张飞闻言,脸色大变。
莫说这三十军棍,便是打一百下他也能受得住。
可若说要他不得饮酒,这不熬人吗?
他老张是宁可食无肉,不可饮无酒。
一天不喝酒,那就浑身难受。
张飞欲待争辩,李翊却皱起眉头,沉声问:
“怎么?”
“莫非益德觉得我处置不当?”
这道质问声振聋发聩。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李翊并不想重责张飞。
适才李翊言辞激烈,大伙儿都以为张飞少说要脱层皮。
结果仅是挨了三十军棍,这对一个常年行于军旅中的武夫而言,实在不痛不痒。
李翊这属于典型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