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距离闭幕式仅剩最后两天。
柏林的清晨天色微亮,寒风依旧裹挟着薄雪。
评委专场已经过去,但外界依旧一无所知。
真正的影像细节被牢牢封锁在那间小厅里。
可一夜之间,几份场刊已悄然出炉,留给世人的,是几行语焉不详,却字字沉重的评语。
《银幕》:“一种创新型的叙事体验,技术与情感的双重挑战。”
《柏林特刊》:“它拒绝妥协,也拒绝解释。影片本身是一种考验,观众必须全程跟随。”
《每日影评》:“《1939》让人想起那些经典的战争电影,但它绝不是重复,而是另一次创造。”
因为闭幕式还没到来,场刊暂时不能透露实际剧情,但这些“形容词”就挠的外界的媒体和观众心痒痒。
在柏林街头,排队买场刊的影迷一页翻过,目光瞬间停驻,随即忍不住抬头与身边的同伴交换眼神。
“前所未见?”
“技术与情感?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比如观众们的疑惑,几位欧洲记者正蹲在咖啡厅的露天座,冻得直搓手,却依然在互相交换消息。
有人悄声说:“听说那是伪一镜到底的战争片,你们觉得是不是噱头?”
另一个立刻摇头:“这可不是噱头,吴宸本来就是玩长镜头的高手。”
再远一点,一位日本媒体试图插入话题,但一提起自家的《毛毛虫》,反倒引来尴尬的沉默。
虽然演员是演的挺好的,但电影有点变态。
消息很快传回国内,把这些场刊的暧昧的评价连在一起,推上首页头条。
评论区则彻底炸开。
“听着就刺激,这是不是金熊要拿下了?”
“是不是场刊故意吊胃口?说得玄乎,没准是噱头。”
“。”
就在国内众人还在讨论之际,柏林评委团的闭门讨论已悄然开始。
柏林电影宫的评审会议室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头的寒光,桌面上摊开着一份份影片资料。
咖啡的热气袅袅升起,空气却明显凝重。
“接下来我们需要做出初步的排序。”赫尔佐格简短地开场。
有评委提到了昨晚放映的《三枪》。余楠略一沉吟,率先开口:
“它可以有所斩获。”
其余的评委们含糊其词,显然没有采纳这个意见,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评价:“张这部电影是带给人们喜悦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