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确实是有效果的,天空传来剧烈的雷鸣,大地在震颤,雨幕倾斜摇摆。
但似乎仍是不够。
知花裕树觉得还需要再加点刺激。
“你要杀了我吗?”
他看向这么问的波本,不,此刻在他面前这个人应该更接近于降谷零。
没有波本身上的危险感,干净又柔软的,像是永远能够对他交付信任。
也许杀了他确实算一种足够的刺激。
但知花裕树伸手将金发男人拉起来,两人的高度差瞬间颠倒。
知花裕树微微仰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降谷零。
“你想得到我,对吧。”
这不是一个问句。
对方颤动躲避的目光却是最好的答案。
“对……对不起。”降谷零以为这是来自知花裕树新一轮的质问与审判。
而知花裕树拽着他的衣领,狠狠下拉,迫使他低了一点身子,继而仰着脑袋吻上他的唇瓣。
唔,好重的血腥味。
降谷零瞳孔微微放大。
雨珠沉甸甸地砸在身上,狂风肆虐,雷声轰鸣。
知花裕树感觉自己又出现了那种被拉进降谷零身体里的症状,他能感受到来自降谷零的情绪。
那些浓烈到要撕破胸腔的情绪。
世界在崩塌。
倾盆的雨如同大海。
降谷零在混乱中感觉到只有怀里的人才是唯一的真实,是他唯一的锚。
他开始意识到这是梦。
这确实是梦。
只有在梦中心上人才会这样吻自己。
既然是梦,是不是自己也可以……稍微放肆一点?
他将手放在知花裕树的腰间,湿漉漉的衣服让两人贴得几乎没有缝隙。
刚要分离的唇瓣又被拉回,紧密相贴,牙齿嗑到舌头,分不清黏腻的水声是雨还是别的。
知花裕树能听到降谷零的心跳。
也能感受他的想法。
现在,知花裕树觉得快要被溺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真讨厌,这个人这种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满脑子都是——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