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树快哭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么清楚,又似乎不得不解释得更清楚,“没有……是反过来。”
安室透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确实没想到那个琴酒会愿意给别人做这种事,“那也不行!”
“他真的没有强迫你?”安室透再次观察知花裕树的表情确认。有些受害者会在受到侵害后自动对受害经历进行美化,甚至觉得自己是自愿的,以此来减轻内心的痛苦,他担心知花裕树也会这样。
知花裕树被安室透仿佛透视般的目光看得脸颊越来越红。
他小声说:“没有。”意识到今天不说清楚波本不会放过自己,他又说,“是黑先弄得我很舒服,我才愿意用腿帮他的。这个叫礼尚往来,懂礼貌的人都知道。”
这种想法倒很像是知花裕树会有的思路,安室透低声骂了句:“你这个……笨蛋。”
到底没舍得用重词。
但安室透还是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尽管银发少年浑身的皮肤都快烧红了,安室透依然决定继续问下去。
知花裕树明显有着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既然进行到这一步了,他要把问题挖出来,先挖出问题,才能去解决。
“他一开始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
知花裕树这下沉默了很久。安室透等待着,没有催促。他抓住对方的手,小心避开绷带处捂在手心,一点点将人微凉的手捂热了。
知花裕树看了看被握住的手,勾起唇角,用欢快的语气说:“嘛,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不想拒绝,还能森*晚*整*理有什么别的——”
他顿住。
干嘛啊。
那种表情。
有什么好难过的。
安室透用异常轻柔的语气问他:“我能抱抱你吗?”
知花裕树点点头。
安室透抱住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银白色发间,将人按向自己的肩膀。
嗓音轻轻的。
“抱歉,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安室透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他,“是我的错。”
知花裕树嗫喏了下,想抬起脑袋说点什么,又被波本按回去。
“我未经允许擅自调查了你的过去。”安室透觉得如果想要对方坦诚,起码自己也要做到坦诚。反正他干的坏事够多了,让知花裕树再多知道一件也没什么。
知花裕树愣住。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过去?
“我知道那肯定是一段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过往,甚至很多事情只是基于我的猜测。”安室透微微后退些许,看着知花裕树有些懵懵的脸,“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花,你曾经经历过吧。”
安室透顿了下,声音放得更轻,“男性间的强迫性性。行为。”
“你怎么……”知花裕树瞪大了眼睛。
不是,这不是他上辈子的事吗?波本怎么猜到的?他也有读心术?
情报人员,恐怖如斯。
知花裕树的表情告诉安室透,猜中了。
第一次,真相尘埃落定,身为侦探的安室透却并没有感到开心,只有深深的无力。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安室透的手又一次安抚性地顺着知花裕树的脊背,“在我面前,不开心的话,不要强颜欢笑。”
“无论你因为什么没有拒绝琴酒,不想说就可以不说,但是不要再把自己当成礼物。”
担心知花裕树难以理解这些对普通人来说天生就明白的概念,安室透一顿,转而用对方能理解的表达。
“因为你是无价之宝,没有什么能与你相配。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的话,花,你可要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