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搀扶着蹭到断崖边。
那株老参还在原地,红籽儿在风里直晃悠,跟嘲笑他们似的。
林振中掏出红绳,小心翼翼系在参茎上。
张建军递过来药锄,他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慢慢刨开泥土。
挖参是个精细活儿。
林振中额头上的汗珠子“吧嗒吧嗒”
往土里掉,指甲缝里全是泥。
足足刨了半个钟头,终于看见人参须子了!
“建军。。。酒葫芦。。。”
林振中声音都哆嗦了。
张建军赶紧递过酒葫芦。
林振中抿了口烧刀子,继续往下挖。
人参渐渐露出全貌。
乖乖,主根比胡萝卜还粗,须子跟老人胡子似的密密麻麻!
“百年。。。绝对是百年老参。。。”
张建军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林振中连大气都不敢喘,用红布把人参包好,小心揣进怀里。
红布包揣进怀里,跟揣着个金疙瘩似的,走路都轻飘飘的。
“哥,咱这回可发了!”
张建军扶着林振中,一边走一边乐。
“这参要是卖给公社,得换多少工分啊?”
林振中咧嘴一笑:“换工分?傻小子,这玩意儿得留着,有大用!”
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路上又顺手挖了些草药,背篓都快装不下了。
等回到村里,天都擦黑了。
徐清雅正在灶台前忙活,见他们俩一身狼狈地回来,吓了一跳:“咋整的?跟人干架了?”
林振中摆摆手:“没事,碰上条长虫,收拾了。”
张建军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灌了半瓢凉水,这才缓过劲儿来。
“嫂子,你是没看见,那蛇比碗口还粗!
要不是我哥机灵,今儿个就交代在林子里了!”
徐清雅一听,赶紧放下锅铲,拉着林振中上下检查:“伤着哪儿没?”
“没事,就胳膊被勒了下,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