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昌,看看我们孔家的祠堂吧,你在祠堂里看到了什么?”
圣人祠堂,必然是宏伟至极。
孔胤昌顺着兄长的话往前看去,先是看见一层层宽阔阶梯。
随着这层阶梯不断往上攀爬,一股压迫感也是顷刻之间将孔胤昌给整个笼罩。
最终。
他的视线艰难爬到祠堂顶部,看到那里气势恢宏的一块硕大牌匾——高山仰止!
刹那间。
孔胤昌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开口道:
“兄长。您的意思是,孔庆宗不该亲自出面勾结此事?”
孔胤植这才点了点头。
而孔胤昌也是真正明白兄长的意思:有一说一,确实。
明明可以先修个降表,再慢慢从中作梗、曲线救国。直接明着忤逆,不杀你杀谁?!
与此同时。
孔胤昌对兄长那句“只有自己先信了,才能让别人跟着一起信”。
也是已然生出不同的感悟。
想到这里,孔胤昌一拜到底:
“既然如此,还请兄长明示,如何才能真正维护圣人学说,救我大明朝万万圣人门徒于水火之中!”
孔胤植却是摆了摆手:“先吃饭吧。”
孔胤昌也知道自己兄长在磨练自己的性子,一时间对兄长的佩服不禁又多了几分。
看来兄长着实是没把明朝皇帝放在心里啊。
否则也不会在圣驾队伍都快进入山东地界了,还想着吃完饭再做谋划。
一时间。
孔胤昌也是不由得放下心来。
自家兄长从小到大在他心中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形象。
既然兄长都不甚在意那明朝皇帝,那势必已经是在心中做好了谋划。
而兄长所谋划的,必然是那明朝皇帝接不下来招的!
于是乎。
孔胤昌便将心彻底塞进了肚子里,专心用起饭食来。
圣人府邸,各种礼仪自然是少不了的繁琐。
等到孔胤植和孔胤昌都吃完饭用香茗清完口后,距离刚才已经是过去了足有一个时辰。
而也是直到此时,孔胤植这才又开口说道:
“胤昌,你说圣上为何在大明朝举国皆敌的情况下,还有气魄行御驾亲征之事?”
孔胤昌又是一番思索:“一方面是圣上确有雷霆手腕,另一方面,则是京中人心所向。”
孔胤植点了点头:“圣人言: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听着这话,孔胤昌瞬间便猜到了自己兄长准备如何对付皇帝。
“兄长的意思是利用孔庆宗之事,挑起我山东境内数万士子尊师重道之心?”
孔胤植摇头:“京中之事毕竟遥远,恐难以凝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