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些。
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再说了,当年的事情,本来也不是你父亲的过错,他也无法料到那般局面。
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不该相互仇视,更应该竭力同心,替那些死难的人好好活着,再度中兴谱系。
陈清禹闻言,默默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面前来看:
这位陈元鹤叔公,作为谱系的领头者,对他父亲并无什么怨恨,反倒十分关切。
而剩下的人,态度多半也恶劣不到哪去,这就是个好消息。
当年的裂缝,至少弥补起来,不会太难。
清禹,咱们坐下说话。
陈元鹤说着,示意陈清禹在一旁坐下。
是。
陈清禹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了下来。
你们也别傻站着,都坐下。
陈元鹤看向其余几人,开口道:
都是一家人,这么拘谨干什么?
难道因为他是陈少君,你们就要跪在地上听训不成?
是是是
几名中年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几声,在一旁小心的坐了下来,屁股都只敢挨着半边。
这也不能怪他们:
陈少君的威名,实在是如雷贯耳、威震八方。
哪怕他们名义上,是对方的长辈,但也实在是颇感拘束,如履薄冰。
反倒是那两名青年,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偷偷的打量着陈清禹,一脸的好奇。
叔爷爷。
陈清禹看着陈元鹤,拄着拐杖、走到主位坐下,当即神色一动,询问道:
您的身上可还有当年的旧伤?
他能看出来,陈元鹤的腿脚不利索,身上的气息也非常衰微,宛若风中烛火一般。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他在陈清禹的爷爷那一辈中,是最小的一个,又天赋平平,故而当年事发之时,还没有成就大能,侥幸躲过了一劫。
可就算不是大能,他也是堂堂的天冲境巅峰上尊,寿享三千年。
按照年龄推算,陈元鹤顶多才千岁出头,怎么会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连出行都要拄着拐杖?
你猜对了。
陈元鹤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
我当年,侥幸逃过一劫,却也被一丝丝余波影响,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