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愈发激烈,晃的床榻嘠吱作响。
伴随着一阵男性的喘息和女人的尖叫,屋内折腾的动静渐渐淡了下去。
最终,只余两人微乱的呼吸声。
我安静了一会,责怪道:“陛下,今日来应当先谈正事的。”
青年的头埋在我胸口,狠狠地吸了两口,才抬了起来。
“朕也知道…不然朕还要再来几次。叫你说那样的话气我。”
胸口被吸的发麻,我不耐的扭了扭身子。
“我真有重要的事要说,陛下起来。”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好一会,他才爬起,慢吞吞的整理衣裳。
我也跟着抓起里衣披好,他要叫水,我制止了,说稍后处理完了正事再说。不然拖沓着时间不知何年何月了。
“居然这么急吗?”皇帝讶异。
“不急。”我露出不快的表情。
他知我是反话,无奈的同意。
两人衣衫不整的走到桌前,情潮未消的皇帝凑了过来将我揽在怀中,手掌肆无忌惮的探入衣领。
推拒几次,没法,我只得带着大树袋熊去书架旁边找要用的东西。
“姐姐,你说,当官的难道就只是图财吗?”他抱着我晃悠,有些发愁的样子,“虽然嘴上说着经世致用,施展抱负,但举荐上来的这些个孝廉、茂才,他们的族人都趁着国难时肆意兼并土地,真叫人恶心。”
“你说什么玩笑话,哪有当官的不图钱的?”我将迭的完好的一迭纸张拿出,递到他面前,“当官的不图名利,他当这个官是为什么呢?”
“唉,是朕想岔了。朕早明白的。”他看我推过来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上面是我查到的消息。陛下想知道的。”我说。
他拿了过来,打开翻看,里头掉出几枚钱币来。
皇帝将钱币捡起,左右查看,面色愈发沉重了。
“我先前说的话,陛下还记得吧?”我说。
“什么话?”
“我说,我说的话听起来会很像我的主观臆断。因为我仅仅是知道,而没有证据。”我说,“陛下要我帮忙,就是选择相信我。”
他望了我半晌,开口道:“朕且听听看。”
我停顿片刻。
“真实情况,我废了些功夫才记下来。陛下若是按照我抄的这几条,顺着线索去查的话,肯定能有所收获。”
他将钱币放在一边,仔细查看起纸上的内容。
其中有几条牵涉到了皇庄,那些都是皇室的私产。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平籴的记录。
“似乎是用拨下去的款项,与一个商人进行了交易。”他指着那个名字开口,“这个商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隐藏的深,或许是本就不怎么出名。”我说。
平籴是指政府在丰年时以平价购买农民的余粮,以备在荒年售出,平抑粮价的措施。
一般情况下,要先统计人口和田亩数,以统计出的数据为参考来决定应该在丰年购买多少。同时,也便于收税,统一规划国家财政应该予以多少的拨款。
“朕二次度田便是太傅上表请求的。当时,地方各个郡国提供的数据较上一年不同。太傅说是不是出了错,便叫他们再统计一遍。”皇帝皱着眉头说,“朕刚掌握实权,知晓这其中定然有隐瞒耕地人口的情况,并不想轻易开罪地方豪强。然而去年灾情实在严重,太傅言必须要统计实际情况来决定从富庶的地方多抽调物资去救济情况不好的郡国,若不然,激起民变立时就要糟糕。”
于是,皇帝便与太傅商量着,这次统计的人必须换一波人。皇帝根据去年受灾的情况,额外派遣了身边的谒者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