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荣依旧人事不省,脸色十分苍白,黑人骂了一句,蹲下身查看。
黑人只见何铭荣眼睛突然睁开,眼睛瞪的极大,眼球像是要掉出眼眶一样,他心里一慌,何铭荣瞬间暴起将人扑倒。
病床上,洪苒接到何铭荣的电话,激动不已,立刻确认他现在是否安全。
知道何铭荣没有事,洪苒立刻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部跟何铭荣说了一遍。
[肯定是何铭慎和夏晴联手想要你的命,原来她早就站队了,她连你父亲都欺骗,何铭慎有夏晴的支持,我们绝对不能再对他留手。]
何铭荣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夏晴将那条项链给你看时还有没有说什么,还有她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你再仔细想一想,全部告诉我,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洪苒不解何铭荣的意思,但她还是按照何铭荣的话细细回想,对他说了一遍。
公共电话亭外黄沙呼啸,话筒被何铭荣满是鲜血的手攥的紧紧的。
[苒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洪苒突然听到这句询问,目光闪烁一瞬,脑中闪过那条她本不该向何铭荣提起的六芒星项链,身体瞬间如坠冰窟。
何铭荣等着洪苒跟他说实话,可是洪苒一直沉默。
终于,何铭荣败下阵。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无论你隐瞒我多少事我都会原谅你的,你就算欺骗我一辈子也可以。]
洪苒张着口,泪光闪烁。
何铭荣不想洪苒因为一时的感动坦诚让自己将来会后悔的话,立刻又说道。
[还有我这次被绑架应该只是意外,他们一开始只是打劫我,是我想把你送我的项链抢回来,当时又刚好有巡警出现,那两个人才会把我当人质带走。
他们打电话给家里索要过赎金,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你送我的项链又从m国被送回了国内,你还被威胁,我被绑架的消息却没有透露一点风声,连你都不知道。
我怀疑这是父亲许可的,他没准是故意借着那些绑匪的手除掉我给何铭慎铺路。]
洪苒听此,又怕又怒,急道:[那你赶快回来啊。]
[不行,我要是现在回去,就是顺了他们的心意了,我必须把事情办成,让他们再没有办法踢我出局。
苒苒,何家只能是我们两个的,我不会再对他们心慈手软。]
“m国L州多年来都以低税率吸引外资,暴雪集团新设的子公司第一年就可以为L州提供一万的就业岗位,L州承诺新设子公司的有效税率可以低至0。005%。
即便m国的联邦政府控告我们,L州也会以税收优惠为理由拒绝收取罚款,我们不会遭受任何损失。”
这一节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的风险评估,并未引起过多关注,今天会议的主要目的其实是敲定高达集团对暴雪集团控制的离岸架构模式,个中细节早已反复沟通确认过。
种种丝线在脑中凌乱不堪,夏晴未摸索出关卡,但是心中不安。
夏晴道:“如果联邦政府向L州施压,坚持暴雪集团支付罚款呢?”
罚款金额可能会高达数百亿美元,这些罚款可以直接将高达和暴雪耗死。
风险评估部门再次调出曾经的案例,将L州不可能听取联邦政府命令说的有理有据,任何人都无法反驳。
但是夏晴还是不顾双方高层和股东的劝阻,将方案最终敲定时间延长了三天。
直觉是潜意识的智慧,是经验反馈,也是早到一步的逻辑,夏晴相信自己的直觉。
男人举起酒杯,露出手腕处的黑色六芒星纹身。
艾尔伯特并不动作,冷漠又无礼的打量对面男人的脸:“你这张脸再让医生动一动就能和他一模一样了。”
“再相像,他身边亲近的人也能看出来,所以还是要拜托霍华德先生。”
男人站起,弯下腰,主动贴上艾尔伯特未动的酒杯。
高脚杯轻轻碰撞,发出悠长的“叮——”,宛如冰凌碎裂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