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恼羞成怒之后,作势又要拿烟灰缸往我这边砸,可手还没碰到茶几,就又被那姐姐一脚踹飞了出去,躺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胸口,同时止不住的咳嗽。
我就说如果再有下次,这姐姐肯定不会留情,刚刚那些图片就像是一根针,挑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这一脚真不轻啊,整个人都飞出去了。
“我的年龄是不够教训你,但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也没资格教训我的妹妹吧?”
“昨天你不是打了两个女孩子吗?那妹妹被打,哥哥总要来讨个说法吧?你撒酒疯也要看人吧?”
说实话,这件事上岁数从来就不是关键,就算他年纪比我大又怎么样,那这些年不还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反正我是想不通他怎么能下得去手,把对唐糖母亲的怨恨转移到唐糖身上,然后看唐糖哭用以发泄,真是个爷们!
昨天要不是华涛那一记飞踹,小溪受伤的地方就不只是胳膊了,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被人打过,我记忆中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幼儿园那次被人推搡,我和游琳给那小子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现在可好,自己都不舍得动的宝贝给别人动了,这上哪去说理去?
“还有……”
“诶诶诶!不是……你给我等等,小溪也被他打了?”
“就昨天的胳膊啊,被碰了一下。”
我还没和游琳说过这件事是吧?那也不怪她现在这么惊讶。
游琳和唐糖现在还没有什么交集,唐糖对她来说,现在只是小溪的朋友,我的干妹妹,但小溪就不一样了。
前者是打抱不平,后者是逆鳞,幼儿园那波的脾气好像到现在都没改,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你看,你这么不喜欢唐糖,父女一场何必各自为难,大家好聚好散,十万块钱想想就好,反正这要到清明节了,下面小卖部多的是……”
是他先不拿唐糖当女儿来看的,那恩断义绝也怪不了别人,除了唐糖的这条命,现在没什么是不能还给他的。
“和你有个屁的关系,给老子滚蛋!”
虽说胸口被人踹了一脚,但现在还是中气十足,你说有这种体格去做什么不好,何必当个社会主义人渣,要不是旁边有人威慑,可能都要到厨房拿刀砍我了。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唐糖的确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实在闲得蛋疼,这眼瞅着夏天就要到了,你在家待的舒服,可你总得让唐糖能穿短袖吧?”
大夏天还闷在长袖里,连袖子都不敢捋,这是人过得日子吗?
“给老子滚蛋!!连警察都管不了我,你算老几?”
“警察管不了你呢,是因为家暴不好界定,不好捉你,可我们……”
我这刚要说话,游琳就把话茬给我接了过去,说好的不掺和呢?怎么随随便便一开口火药味就比我重上许多。
“可我们不一样啊,我家是黑社会,只信拳头不信法律。”
“你要是觉得不服呢,我就站在这给你打,只要你能把我打服,我立刻掉头就走,你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见得欺软怕硬吧?要不我喊你唐阿姨好了?”
“喂!”
这下我是真搞不懂了,游琳这到底想做什么,这也太招仇恨了吧?可她根本没搭理我,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我闭嘴。
“你要是服呢,就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我们搬家,疯狗才乱咬人呢,叔叔应该是文化人吧,家暴都不怎么打脸,光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想应该能分清利弊吧?”
“以你现在的情况,离婚之后唐糖应该就和你没关系了,也不会再认你这个爸爸,试想一下,以后七老八十还孤零零一个人,也是挺可怜的啊?磕着哦都市咎由自取啊?”
“去你妈的!!!”
也不知道是游琳的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猛的从沙发站起就要动手,这次的动作极其迅捷,烟灰缸都抓在手上准备砸了,之前的那个姐姐还没反应过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