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竟然指责起了自己?
“顾明煊,其实你心里就像明镜似的,只是你现在无法斗过自己的心魔,”凌沫雪难受地抹去脸上的泪,吸了吸鼻,“既然你还不想面对我,你看到我就那么讨厌,那我走!权当我没来过!”
说完,她又气呼呼地推了顾明煊一把,到沙发上拿起包,帅气地一把拉开门……
一脚跨出去,她又扭头瞪住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送来的粥请你喝完!”
这是什么话?
顾明煊墨眸一瞠,想喝斥她,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他伸手握住门把,唇角微颤,指尖泛凉……
是啊,自己的心里驻着一个“魔”,一个情魔,一个爱吃醋的情魔!
他烦躁地踢了门一下,最终没有打开门去追小妻子。
进了浴室,他冲了个热水澡,再出来,他的神情已恢复了自然与清冷。
拎起凌沫雪放在床柜上的白瓷保温瓶,他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迎面扑来,令人胃口一敞。
捧在手里,他仰脖喝了口,发觉是胴骨熬的粥,鲜美,浓稠,不甜不咸,淡醇的味道却非常适合他的口味。
想着她可能天没亮就起来熬粥,顾明煊的心湖蓦然漾开了一丝涟漪,渐渐地,他冷凝的眉宇舒开了。
拿了只碗,他把粥全部倒了出来,一口接一口地喝。
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他真的很饿,而他心里很清楚,小妻子之所以拒绝他,为的就是不伤了他的身体。
而此时,凌沫雪一个人来到了东方广场。
她裹着一件米色风衣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早起的大叔大娘们在晨练,偌大的广场,这儿一堆人,那儿一堆人,演绎着不同的锻炼招式,真让人眼花缭乱。
一位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大娘练完了花式剑,抹着额头上的汗走过来也坐到椅子上,扭过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凌沫雪。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关心道。
凌沫雪涩然一笑,“没有,只是一点点小感冒。”
“那你还坐在这儿受风?要是受了寒风感冒,赶紧回去熬点红糖姜汤驱驱寒吧。”
“谢谢大娘。”凌沫雪起身,朝她感激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