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两个弟弟,有个做贼的娘,今后娶妻讨生活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亲家,你说你要是我你怎么做?”
林母顿了顿,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道:“话我就说到这里,反正冯氏我林家不能要了,今日让老大写了休书,等她劳役结束你们就将人接回去吧。”
原本林母是想要老大写份和离书的,两人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又生养了几个儿女彼此之间是有情分在的,可若是和离书那冯氏怕是还要扯皮,还不如一份休书断干净。
冯母知道林老太太是不会改主意了,她只能将目光投向门后的三个孩子,大丫对上她的目光,慌忙躲开目光后伸手将木门合上了。
冯母见状颓然的垂下了胳膊,今天来林家闹也闹了,该说的情分也说完了,可谁让自家闺女犯了错,人家铁了心不要她了,真是造孽啊。
两个老人家互相搀扶着出了林家,看到对面崔家紧闭的大门知道就是这家人将闺女送了官,却也不敢上门去闹。
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冯母边走边喃喃道:“你说,要是我对大丫好些,不要教着她娘忽视她,今天那孩子会不会帮她娘说几句话。”
冯父沉默着不说话,事情做都做了,如今才后悔有什么用呢。
林家晚上闹得动静不算小,巷子里离的近的人家基本都听见了,也知道冯氏竟是直接被休了,这一下子巷子里那些爱好说人是非的长舌妇终于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在背后议论崔清漪了。
这大抵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崔清漪和蒟蒻好声好气带着糕点上门没让大家对她们礼遇些,倒是接连闹了这两场,巷子里的人还对她们客气起来。
随着又一场雨落下,天气是彻底的冷了下来,十一月中,已经是初冬了。
早起,蒟蒻哈着白气兴高采烈的。
“姑娘,那火炕我看已经干透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崔清漪从被窝里探出手,纤细的胳膊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缩回手:“今天先把火烧上,再把里面打扫一下就搬过去吧,这屋里太冷了。”
她晚上被冻醒好几次,被窝里直到早晨才有点热乎气。
蒟蒻应了声好,先去灶间做早饭,顺便将木炭引燃端了些去后院添进炕洞里。等着崔清漪起床,两人吃完热乎乎的疙瘩汤,便开始收拾着床上铺的东西往后罩房搬。
崔清漪先是拿出之前在街上买的芦苇席铺在最下面,芦苇编的席子能很好的隔绝尘土和潮气,最适合炕上铺。
再铺上厚厚的褥子,盖上蒟蒻赶工做好的床单,炕便铺好了。
崔清漪拉着蒟蒻躺在上面试了试,新做的褥子厚实又软和,躺上去舒服极了。
“还得做买一张炕桌。”
有了火炕怎么能没有炕桌,至于靠枕这些自家就可以做,不用去外面买了。
等着将屋子需要的桌椅都摆好,火炕的温度上来,即使还没有放炭盆都能感受到暖意。
蒟蒻将手伸进铺着的被子里,随后开心的喊着崔清漪:“姑娘,热了热了,炕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