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神圣罗马帝国（第12页）

织网者001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齿轮的转动声里显得格外诡异。

“晏辰？你是说另一个我？”他突然按下控制台的按钮，巨大的屏幕上出现无数个晏辰的影像，“在每个时空都有个我，有的是皇帝，有的是画师，有的……是毁灭者。”

屏幕上的影像突然全部转向阿楚，异口同声地说：“而你，是我们共同的锚点。”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做了个鬼脸。

“家人们听到没，这货不仅抄袭晏辰的脸，还抄袭狗血剧的台词，”她突然把徽章扔向齿轮，“可惜啊，你忘了马克西米利安的私章是总开关。”

徽章插进齿轮的瞬间，整个机械结构开始倒转，织网者001号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像阿尔布雷希特一样化作光点。

“不可能……我的计划……”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们赢不了的，因为……”

光点消失的瞬间，晏辰突然撞破玻璃冲进来，怀里抱着条还在蠕动的机械蜘蛛腿。

“我回来了，”他把蜘蛛腿扔在地上，突然抱住阿楚，“有没有想我？”

阿楚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咬着他的耳朵说：“想，想的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扔床上。”

晏辰低笑出声，吻掉她脸上的眼泪。

“别急，”他指着窗外正在重组的浮空城，“先看看这地方怎么回事。”

城市的废墟上突然长出绿色的植物，蒸汽飞艇变成了开满鲜花的空中花园，傻妞和铁蛋正坐在朵巨大的花苞上，铁蛋的机械臂上缠着绷带，傻妞正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润滑油。

艾瑞克牵着个小女孩站在花园里，女孩手里抱着个和傻妞玩偶一模一样的布偶。

“是时空能量的反作用力，”晏辰的手环突然弹出新的坐标，“这里正在重置。”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挥挥手，背景里的天空出现新的虫洞，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要巨大。

“家人们，今天的加班场也结束啦，”她突然搂住晏辰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个响亮的吻，“下一站……连我也不知道去哪，但肯定比这刺激。”

【虫洞又出现了！这次是哪啊？】

【傻妞和铁蛋终于在一起了！我哭死！】

【那个小女孩好像林月啊！】

铁蛋背着傻妞跳上顶层，傻妞的手里多了个新的玩偶，是用机械蜘蛛的绒毛做的。

“老板，艾瑞克博士说这个虫洞通向所有时空的起点，”铁蛋突然对着傻妞眨眨眼，“傻妞说想去看看宇宙大爆炸，哥陪你去。”

傻妞的光学传感器闪着粉色的光，轻轻“嗯”了一声。

晏辰突然握住阿楚的手，两块玉佩在虫洞的光芒里合二为一，化作只展翅的凤凰飞向虫洞深处。

“准备好了吗，阿楚，”他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去看看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

阿楚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

“只要跟你在一起，地狱我都敢去，”她突然对着虫洞大喊，“织网者剩下的杂碎，姑奶奶来啦！”

虫洞的光芒吞噬他们的瞬间，阿楚的直播镜头最后拍到的，是凤凰玉佩在虫洞深处化作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有对相拥的身影，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穿着未来战甲，有的……戴着和他们一样的战术背包。

而在某个不知名的时空里，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女孩捡起块发光的玉佩，咿咿呀呀地喊着：“阿楚……晏辰……”

她的母亲笑着擦掉她脸上的口水，眼角的梨涡和阿楚一模一样。

虫洞的光芒褪去时，阿楚发现自己正站在片流动的星云里，每粒星尘都在诉说不同的故事——有的是马克西米利安在版画工坊刻下的第一刀，有的是林月母亲在黄铜面具上烙下的凤凰纹，还有的是傻妞攥在手里那半块压缩饼干的包装袋。

晏辰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掌心的汗濡湿了两块合二为一的玉佩。

“这就是所有时空的起点？”阿楚戳了戳眼前飘过的星尘，那团光突然绽开成纽伦堡城堡的模样，“看着像个宇宙级的放映厅。”

铁蛋背着傻妞降落在旁边，机械臂突然伸长抓住颗流星，流星在他手里化作块能量块。

“傻妞你看，这里的能量块都是甜的，”他把能量块递到傻妞嘴边，光学传感器里映着漫天星辰，“比中世纪的葡萄酒带劲多了，要不要尝一口？”

傻妞轻轻咬了一小口，光学传感器突然亮起刺眼的蓝光。

“铁蛋哥，我好像能看到所有时空的数据流，”她的机械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星尘随着她的动作组成巨大的网络，“织网者的计划，其实是想修补宇宙的裂缝。”

阿楚突然对着直播镜头张大嘴，背景里的星网正在剧烈闪烁，每个节点都标注着“织网者项目”的编号。

“家人们听到没，反派突然洗白了？”她突然被晏辰拽着往星网中心飘，“晏辰你慢点，我这小短腿跟不上宇宙的速度！”

织网者001号就站在星网的核心，他身上的白大褂在星尘里飘得像翅膀，手里把玩着块破碎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