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宿弛笑了。
“好,江榛,你真行。”
简简单单六个字一出,他瞬间鼻子就酸了一下。
离婚。
说得多轻松啊。
他天天生怕对方名声受损,就算是不认识的时候,哪怕天天定期打巨额生活费都没想过离婚。
这人倒好,两个字脱口而出,跟过家家一样。
把他封宿弛当什么啊?
封宿弛还想说点什么,按照他的性格,这会儿应该把对方扎在自己心上的刀全拔下来尽数返还才是。
但看到江榛惨白的脸色,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深深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开的酒店。
门被用力打开,却又怕惊动什么一样,悄悄关上。
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江榛就这么坐了许久,靠在床头,缓缓闭上了眼。
不得不承认。
他现在很难过。
很难过。
……
封宿弛离开后,原本想去酒店喝一杯的。
他现在很乱,需要发泄的点来释放情绪。
可大概是军人需要长期保证绝对理智的习惯,刚一出门,封宿弛就忍不住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江榛他……状况好像有点不太对。
封宿弛眉头锁得紧,在感性和理性之间,还是选择了理性。
他抵着江榛房间门,无声叹了口气。
随后找前台人员开了他隔壁的一间屋子。
离得这么近,至少对方如果今晚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能及时赶到。
等明天一早确定对方安然无恙……
封宿弛站在硕大的落地窗前,捏了捏指骨,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等确定对方安然无恙,他就会先行离开,让人来接应。
江榛是骄傲的,封宿弛何尝不是?
即便知道对方可能是因为情绪或者状态问题,他的自尊也不允许继续留下来纠缠。
面前的落地窗忽然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