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吉起身:“汗王。”
沈鸢便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身披阳光的岱钦。
撒吉退出去,他便走进来,走到沈鸢身边,坐到她身旁。
由远及近,他的身影面孔便愈发清晰,沈鸢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只是见到阿木斥,低眉微笑,伸手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然后拿出新的小玩意儿逗他。
沈鸢道:“他在你这可乖了。”
岱钦笑道:“难道在你那里不乖?”
沈鸢道:“小孩子嘛,在母亲怀里就会依赖,会哭会闹,得让人哄着,哄到他满意了。”
她学了个小阿木斥肉鼓鼓的哭脸,俏皮得很。
岱钦哈哈一笑,捏住她的脸颊打乱她的鬼脸。
“你比我会哄他。”他笑说:“我只会拿玩具逗他,幸好他知道我不会哄人,不在我这里哭,不然真得头疼。”
他抱起小阿木斥:“他长得真是像小时候的喀其,想当初他刚出生,爱哭的很,一哭就是半个多时辰,非得让诺敏抱着大家才能松口气。除了他,还有扎那也是…”
他随即清了一下嗓子,止住了。
沈鸢道:“小孩子嘛,都这样,长大点就好啦。”
岱钦却侧过脸,低下了嗓音:“孩子还是得有母亲在身边,有母亲管他教他。我这个人教不好孩子,容易没有分寸,会惯坏他。”
沈鸢转过眸子看向他,却见他仍侧低着脸,眼帘低垂不与她对视。
他接着说:“你比我会教,教福团儿都那样手到擒来,教阿木斥自然也不会差。”
沈鸢噗嗤一笑:“你拿小孩和小马比呀。”
岱钦道:“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又强调:“所以还得你来管教他,他也依赖你。”
这话听着有点怪,沈鸢皱了一下眉,然后抬眼去寻岱钦的眉眼,却仍是只能看到他咳了一声,然后别开眼去。
过了一会,岱钦又说:“今日杨清元来见我。”
沈鸢问:“他说了什么?”
岱钦道:“只是华北各州的安顿治理。”
他忽然掏出一张羊皮地图,将它在沈鸢面前展开来。
“经过两年战乱,各州形势已有大的变动,最北部的并、幽、冀州等现在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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