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内,午后的炎阳给火影岩染上了一层暖金色。
刚吃完一乐拉面、肚子还圆鼓鼓的鸣人,被突然出现的卡卡西不由分说地拉到了火影办公室。
他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推门进去,嘴里还嘟囔着“卡卡西老师,这么急干嘛啦”,却一眼看见五代目火影纲手正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办公桌后,而桌前站着的是罕见地低垂着头、周身笼罩着沉重气息的鹿丸。
“纲手婆婆,突然叫我是什么急事吗?”
鸣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目光在纲手和鹿丸之间来回移动,心中升起一丝不明所以的困惑。
跟在他身后的卡卡西无声地反手关紧了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鸣人,”纲手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淡,甚至有些过于冷静,但这种冷静反而让鸣人心头那丝不安迅速扩大,“鹿丸之前跟随阿斯玛小队追击‘晓’成员时,获取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情报。我认为,你有必要,也必须听一下。”
鸣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鹿丸,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悄然蔓延开的不安:
“鹿丸?到底发生了什么?”
鹿丸的双手在身侧微微握紧,指节有些发白。
他经历了短暂的沉默,最终抬起头,严肃地直视着鸣人带着些许懵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道:
“你说的没错,鸣人。你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个戴着鬼面具的‘晓’成员,”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个沉重的名字,“就是知朝。”
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雷鸣直接在鸣人的脑海里炸开。
整个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句“就是知朝”在耳边疯狂回荡。
是知朝……
真的是她……
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他终于找到了她,确认了她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心脏像是被浸泡在铁水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低下了头,耀眼的金发垂落下来,彻底遮住了他的脸庞。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沙哑、沉闷,完全不像他自己。
鹿丸看着他那因极力隐忍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涌起巨大的纠结和无力感:
“因为我‘亲手’……摘下了她的面具。那个人,就是知朝。我不会认错。”
他猛地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崩溃的急切,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那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既然你都抓住她了?!为什么让她走了?!为什么?!”
面对鸣人连珠炮似的追问,鹿丸的视线狼狈地避开了,他看向地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抱歉……我……没能拦住她。”
那句道歉轻飘飘的,却重得让鸣人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