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棋,你落子实在漂亮!”
陆朝摆了摆手:“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罢了!”
周三畏却不以为然:“不可妄自菲薄,清远若是有贤侄你一半,老夫都要叩谢祖宗了。”
忽而,想起要紧事,他又压低声音凑近:“对了,那线索可拿到了?”
陆朝轻轻颔首。
“正要跟您商量呢,眼下天色未亮,您也熬了一宿,咱们就不讲那些虚礼了,边吃边说吧。”
说罢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到了周三畏的面前来。
“这等紧要关头,如何吃得下!”
话声未落,一阵香气飘来,周三畏腹中作响,撩起袍子便坐了下来。
“罢了,也不差这点功夫。”
陆朝见状,嘴角扬了扬,将覃知府的交代复述了一遍,而后又将那扳指拿了出来。
周三畏将碗里的面汤一口喝光,擦了擦嘴角后,看向陆朝。
“你是如何想的?”
陆朝沉吟片刻,低声说道。
“我继续将这扳指送到钱庄。”
周三畏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覃观生不可能没留后手,他如今恐怕还盼着背后的人救他。
若幕后之人放弃他,说不定他狗急跳墙就会供出对方,这样更省时间。
若是不送这扳指,您直接控制钱庄去查幕后之人,虽说多费些功夫,倒也不是难事。”
周三畏思索片刻,当即应下。
“好!
届时我安排你进牢房一趟。
眼下他只信你,或许真能套出证据,省些周折。”
卯时三刻,街上陆陆续续有摊贩在走动。
陆朝提着一篓子青菜,敲响了钱庄的门。
“谁啊?!
大清早的,催命呢?!”
声音由远及近,门忽地开了条缝,一张圆润的脸探了出来,睡眼惺忪中带着不耐烦。
陆朝低垂着头,声音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