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张照片也不难看。
傅斯年左想右想,还是放大发过去的那张自拍照,不停地查看细节,喃喃:“不好看吗?很好看吧?”
宴会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林老的到来让水舒变得可有可无,原本因为水舒没来很头疼的管家现在都喜笑颜开。
好像这样他们就能掌控水舒。
傅斯年很不爽,但水家就是这样,利益大于一切,伥鬼家族名不虚传。他溜到一个角落去吃东西看戏,时不时注意这几个人的动态。
林老不清楚和水舒大哥说了什么,后面便坐下休息,拒绝了一切会谈。沈秋予组织了几个富家子弟在一起玩牌,用酒当筹码,季环在旁边看着。
过去五分钟,林老去了休息室,季环也从大厅消失。
水舒还在来的路上。
傅斯年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给水舒发消息汇报。
傅斯年:他们好像都没什么动静
要是可以一直这么安静就好了。
林老和季环不在,宴会只剩个沈秋予。沈秋予还是个惹不起的神经病,虽然这个神经病此刻看起来没有杀伤力。
随着时间流逝,这场以社交、应酬为目的的家宴正慢慢变得松弛。
傅斯年都有些想睡觉。
室内暖气温暖得让人打哈欠,屋内装饰着各式各样温暖的小道具。落地窗摆放了很多氛围感礼物,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山上雪景。
——也没什么好看的。绵延起伏的山峰毫无差别地覆上雪白,白茫茫一片,冷得让人不想动。
这种天气最适合在家睡觉。
傅斯年刚想给水舒发消息汇报,顺便问问水舒到哪里了,便听见宴会厅门口一阵骚动。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黑色风衣商务西装,黑发后梳眉眼凌厉,肩膀落了些尚未融化的雪。男人身后是同样穿着正装的金助理。
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身上都带着室外的寒意。
——林霁月。
傅斯年眉心重重一跳,差点拿不稳手机。手机烫手似的在双手之间来回倒腾,终于抓住的那一刻,余光一片衣角划过,林霁月已经带着助理从宾客主动让开的那一条通道直上二楼。
宴会安静一瞬,宾客相互看看,又爆发出极小的大范围议论声。
“林霁月过来干什么?林老爷子是不是还在上面?”
“为了婚约?”
“真要结婚了?我听说他们感情可不好。”
“没看见水家那位少爷没来么,说不定是水家直接跳过他同意和林家的婚事,毕竟水家什么德行又不是不知道。”
“妈呀,真给水家给蹭上了,沈秋予林霁月还有个季环,你说人怎么能运气那么好。”
“你应该说是水家不把人当人,有这种品行,做啥都能快人一步,因为不要脸。”
“说得也是,就是可怜了那位少爷,听说很优秀来着。”
窸窣的议论声织成一张网,傅斯年手心出了点汗。他下意识看向沈秋予在的那张沙发,毫不意外,沈秋予也不见了。
按了好几次指纹解锁才成功,傅斯年看到水舒给他发的消息。
ss:雪下得有点大,会迟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