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到了
傅斯年一个激灵,他坐起来左右看看,紧紧盯着门口,盯了两秒又觉得不行,想直接到门口去接水舒。
傅斯年:我出去接你^^
宴会进行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了,很多人都在聊八卦。毕竟最值得八卦的人都在楼上,现在又那么闲,趁人听不到说两嘴是最刺激的。
傅斯年路过都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议论声。
“你说到底会不会结婚?”
“谈妥了就会下来宣布,水家那样,肯定巴不得第一时间用这个做文章。”
“没那么简单,听说季家那边很不满意这桩婚事。”
“和季家有什么关系?”
“季环啊,和水家那位可是竹马,季家虽然私生子多,但位置肯定是留给亲生那一个。”
宴会厅很大宾客也多,傅斯年之前又选了一个角落猫着,想要第一时间走到门口有些困难。他已经很努力克制步伐不撞到其他人,到门口的时候和同样想要去接水舒的秦连生撞见。
“……”
“……”
傅斯年:“让我先出去。”
秦连生:“我先。”
异口同声,秦连生和傅斯年对视,各自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嫌弃。
——哪里来的便宜舅舅?
——曾经吃代餐的混蛋还敢接近水舒?
气氛僵持不下,直到他们都被一个人撞开。
“让一让。”
简短的气音,傅斯年和秦连生被撞开,一道人影先他们一步走了出去。
“…沈秋予…?!?”
傅斯年和秦连生也不僵持了,连忙追上去。
——
很小的时候水舒就清楚,宴会从来都不是让人开心的。他需要摆出最完美的一面,时时刻刻戴着面具社交。
水舒眼睫落了些雪花,雪地留下脚印,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来到水家另一个偏门入口。
生锈的楼梯直达偏门,窄门顶部有一盏小灯,雪夜里散发微不足道的光芒。
沈秋予坐在楼梯的最上面一阶,微微眯眼打量水舒。
穿着单薄,内搭毛衣马甲,外套是简单的纯黑色西服,浅色金发蜷缩在黑灰色围巾里,手背已经被冻得微微发红。视线习惯性地移到耳垂,今天戴的是样式最简单的黑色耳钉。
水舒表情说不上完全冷漠,还有些讽刺似的倦怠。
沈秋予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水舒微微抬了抬下巴,白皙皮肤在冷光下镀上一层光圈。他扯了扯嘴角:“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虽然是复读,但水舒语气里的讽刺可没办法复制。
“什么时候进化的复读机功能。”
沈秋予饶有兴趣,往下跳了两步,来到水舒面前,“所以说,你特意来这里等我?”
特意?
说不上特意,只是出于对沈秋予劣性的了解。
水舒拍掉沈秋予伸过来的手,冷淡:“我们还没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