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潼从东线押船归港。
船未靠岸,人先跳下。
踏进烈屿码头第一步,他没说话,只站直敬了个军礼。
宁烈没回,只把一封手令交给他。
“这是调令。”
“你从今日起,接任南海第一镇副镇守,暂理烈屿守备。”
“我调回京。”
“你带的不是船队,是火线。”
“记住三件事——”
“一,不许私批港口出入,不许放洋货入线。”
“二,岛中不许设赌、不许通婚、不许引私商挂假旗。”
“三,不许说‘宁大人怎么打下来的’,要说‘老子打的’。”
李潼接令,声音干脆。
“记住了。”
“这仗——从今天起,是我的。”
……
宁烈没再多留。
他走得干脆,带三人、两马、零船旗。
只留下一句:
“守得住,烈屿就是大玄的。”
“守不住——这岛你别给我改名。”
“你给我叫‘耻岛’。”
“写上碑,立自己名。”
“让所有后来人看看,是谁把这片海丢回去的。”
……
五日后,宁烈归京。
朝廷未设接驾,也无鼓乐。
只有司空玉在内阁书房里,拿着那张“南海外剿总结卷”。
她看了一眼,没多说,只问一句:
“你退了?”
宁烈点头。
“退了。”
“但刀没收。”
“你敢封,我就敢再出。”
“我这人可以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