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这个人执行多高难度的任务,只需要偶尔向他汇报弟弟的动向。
况且室友不比普通同学,那可能是要陪伴弟弟四年的朋友。
如果被弟弟知道这个朋友是他找人演的,会伤弟弟的心。
汪阳猜到他是怎么想的,没说什么,拿出帽子和口罩给自己戴上,又递给余醉一副。
“等着吧。”
他俩就在滑雪场外面的车里,陪少爷玩过家家版的侦探游戏。
一等四个小时。
天都黑了,陈乐酩才进入正题。
“小年,我们今晚就在这睡吧,明早还能玩狗拉雪橇。”
季小年不知道第几次心说终于来了吗!
只要这回陈乐酩能成功溜走就是玩他拉雪橇都没问题!
“行啊,但是你家长同意你在外面过夜吗?”
“同意的,他们要是打电话来你帮我证明我跟你在一块就行。”
“没问题!”
两人订了间双床房,刷卡进屋。
季小年洗完漱倒头就睡,没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不是演的,是真快累死个屁的了。
陈乐酩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是他心大磨蹭好吃懒做,而是他要干的事只能等晚上才行,让小年玩累一点一觉到天明,就不会发现他偷偷溜走。
他用被子在床上搭出个人形,换好衣服,从后门离开滑雪场酒店,坐上等在门口的出租车。
一辆黑车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
余醉打开耳麦,听到陈乐酩对司机说:“去太平公馆。”
余醉皱了下眉,交代“司机”开稳点儿。
汪阳好奇:“你说他深更半夜的去太平公馆找什么?”
“不是说了吗,找抽。”
“切,你真舍得抽他我倒立吃小文哥。”
“别恶心我。”
太平公馆是余醉和靳寒合开的产业,认真算起来陈乐酩正经算他们半个太子爷。
但太子爷也不能从正门进。
这里面从上到下连养的狗都认识他,他现在可是失忆纯情男大,没理由来这种场所。
陈乐酩从出租上下来,压低帽檐,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门和来往巡逻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