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集结了五百多名奴仆充当士兵,所使用的兵器甲胄,甚至比之前西平府的守军还要精良。
“放箭,快放箭,别让北疆骑兵靠近。”费听家的大少爷费明站在城头,脸色狰狞地大喊,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疯狂。
箭雨如同飞蝗般从城头上射下,逼得北疆骑兵不得不暂时后退。
第四镇千户乌汉,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这费听家藏的弓箭这么多,咱们耗了这么久,他们的后劲竟然还这么足。”
而在他旁边马上,伫立者的乃是一名身穿黄底红边棉甲的副千户。
武卫军,杨守敬。
相比于乌汉,他对费听家更为熟悉,望向庄园方向,眼眸中闪烁着恨意与止不住的杀意。
冷冷的声音说道:“不光是弓箭,他们的甲胄也是好东西。”
“你看城楼上那几个头领,穿的竟然是重甲,寻常刀剑根本破不了防。”
乌汉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费听家不愧是党项大贵族,底蕴竟然这么深。”
“藏了这么多兵甲,夏国朝廷难道就不管吗?”
“不是不管,是没办法管。”
杨守敬冷笑一声:“这些贵族实际上就是各地的土皇帝,表面上听朝廷的,暗地里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囤积兵甲,豢养私兵,说不定早就等着乱世分一杯羹了。”
“所以更要彻底铲除这些党项贵族和田主。”
乌汉眼神一厉:“留着他们,迟早是祸害。”
就在两人说话间,城头上突然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对着城下的北疆军喊道:“北疆的军爷们,不要再打了。”
“我们费听家从来没有把北疆军当敌人,心里一直向着北疆,早就巴不得的投效北疆了。”
“如今得见天兵,我们愿意奉上十万两银子,还请各位军爷笑纳,退兵吧!”
“以后我们费听家就是北疆的一条狗,必然安分守己,按时纳税纳粮,绝不敢有半点异心。”
“还请军爷们给条活路!”
费听家听说了北疆军的行事风格,专杀贵族,给底层百姓分田地。
他们心里早就怕得要死,若不是庄园里的田地、房屋带不走,加上囤积的财物太多,早就卷铺盖逃跑了。
如今见北疆军攻势凶猛,短时间内或许能守住庄园,但时间长了,奴仆们心思就散了,庄园肯定保不住。
便想着大出血,用十万两白银来表“忠心”。
只要北疆退了兵,无论北疆派来什么官员管理秦驼岭,凭借费听家在这里百年的底蕴。
拉拢百姓、收买小吏,迟早能把官员拿捏在手里,到时候秦驼岭实际上还是他们说了算。
可他们打错了算盘。北疆军在对待贵族田主时,从来都不会妥协。
乌汉听到“十万两白银”,不仅没有心动,反而冷笑一声。
能轻轻松松拿出十万两,那庄园里藏着的财物恐怕还要多得多。
他勒马向前,对着城头大喊:“既然愿意奉上银子,那就把寨门打开,让我们进去清点。”
“银子送到老子手里,老子自然退兵!”
城头上的老管家脸色变了变,连忙又喊道:“军爷,不是俺们不开门,实在是俺们知道军爷们的虎威。”
“怕开了门之后,命就保不住了啊。”
“还是请军爷们先退兵,十万两白银我们定然分文不少,亲自送到军爷的营地里。”
而这个时候,北疆的虎尊炮也已经准备就绪,乌汉彻底没了耐心。
厉声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看你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