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入钟塔侍从第一天的宣言是什么?还记得吗?”她问。
下属没有说话,直到阿加莎被送进关押的车后,他才低声道:
“永远忠于陛下,永远忠于国家,我愿付出我的生命。”
横滨,幸福孤儿院。
两人跪坐在茶几前,双方面前的茶杯都氤氲着腾腾热气。
“福泽阁下,看起来我们都要输了。”森鸥外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面,茶面漾起浅浅的波澜。
福泽谕吉没说话,他看向外面。
天空上的洞越来越大了,孤儿院孩子们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
像是一切都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不会的。”他说。
森鸥外侧耳过去,他好奇道:“福泽阁下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相信我的社员。”
森鸥外愣了愣,他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横滨,政府。
先前坐着宫绫齐的办公室换成了另一个人。
——高条井。
高条井脸上涨得通红,大口喘着气,像是一只快烤熟了的猪,又肥又红。
他面前站的人是个脸上带着疤的男人,男人低着头,任由面前高官冲自己发怒。
瞧着安静又忠诚。
“你不是说没有问题的吗?”他斥责道。
宫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眼前坐在的人急促地喘着气,很轻易就能看出眼前人的色厉内荏,他的腿在颤抖着。
发现事情自己兜不住了,于是急着找人背黑锅,全然忘记最初是自己答应下来的。
“你看什么!”高条井察觉到眼前人的视线,他被点燃了,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就砸了过去,在宫原额角砸出一道血痕。
砸过去后,高条才恍然想起眼前人并不是他的下属,甚至现在的事情也都是他背后的势力弄出来的,顿时又怯了。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道:
“你没事吧?”
宫原微笑着擦了擦额角的血痕:“没事,可以理解。”
眼前这头猪是在太宰先生和那位第七机关首领谈合作时主动送上来的。
他绕过了正常程序,想直接让那位首领为他效命。
这是个蠢货。
也不想想,第七机关存在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敢这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