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张宁宁躺在床上,身体软的就像面条,睡得则像是一只幼猫,时不时还会传来阵阵哼哼声。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边,映出两道人影。
“师父,师兄睡死了?”崔廉问。
李简点头,“睡死了!我下药下的剂量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得睡上三天!”
崔廉顿时一惊,“师父不至于吧,这么大药量会不会吃死人啊?”
李简邪魅一笑,轻轻揽住崔廉的肩膀,“药虽然是我下的,但这水是你给她的呀!如果你师兄不幸罹难了,那恭喜你,咱们师徒俩谁也跑不了!”
崔廉嘴角一阵抽搐。
哪有这么坑徒弟的?
一坑还不是一个,而是直接坑俩!
李简看着崔廉脸上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崔廉的后背。
“别紧张啊!我的药足够的安全!毕竟张宁宁体内还有从杨旭那里得来的鲛人法炁韵!那东西恢复力太可怕了,不下点猛药,她半夜100%要醒!难不成你还真想跟着她去给冯泽剃个光头啊!”
崔廉先是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李简看了看床上的张宁宁,抱着肩膀长长叹出一口气。
“眼下这个关节还是不要惹事的好!冯泽是个死脑筋,都被探出命门来了,还不认输!幸好,这些动作不怎么明显,要不然火德宗的命门就真得让张宁宁捅破出来了!我虽然不怵火德宗,但是毕竟我与火德宗有些交情,我还欠人家一条命,不宜搞的太大!”
“那明天早上师兄起来问怎么办?”崔廉问。
李简嗤笑一声,“凭张宁宁的脑子,他猜不出来,咱们两个给她下药!再说了,我早就通知冯泽连夜跑路了,就算她半夜醒了去人家房间里堵人也是堵不着的!只要你不认,我不认,那这事儿就是没发生过!”
崔廉懵懂的点头,他虽然聪慧,但在一些方面依旧是一张白纸。
两人又说了一些悄悄话,然后悄咪咪的退离房间。
微风吹动窗帘,月光如水,洒在张宁宁熟睡的面庞上。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梦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一声怒不可遏的怒吼迅速在楼道内传开。
随着房门被敲开,张宁宁紧握着长枪,柳眉倒竖般冲进李简的房间。
房间内李简正和崔廉吃着早餐。
“崔廉,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张宁宁怒道。
崔廉攥着半根油条看了看张宁宁又心虚的看了看李简,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
“还不是你昨天晚上睡的和死猪一样,崔廉叫了你半天都没给你叫醒!”李简就像什么事都没干过一样的,撕下一截油条蘸着豆腐脑塞进嘴里,边吃边嘟囔道:“你这也不行啊,都说要给人家剃光头了,结果自己睡不醒还怪别人没叫醒你!自己报仇都不上心,还想让别人替你上心,你咋想的?”
张宁宁被李简一番话噎得满脸通红,枪钻在地上重重一顿:“我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死!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
“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知道吗?”李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豆浆,发出一声舒爽的嘤咛,“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菜就多练!崔廉,把那个茶叶蛋给我一个。”
崔廉抽的嘴角微僵,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将一个茶叶蛋塞到李简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