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但即便是假的我也要告诉二舅有人要杀他。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叮铃”铜铃一响,店里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眼望过去,那两个日本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还没等没等我喊出来“小心”,打头的瘦日本人一甩手,两只冰锥寒光一闪,向我们飞了过来,我这才看清他手里原来拿着一个青铜酒樽。冰锥就是酒杯里的酒洒向空中后形成的。二舅伸手,一把把我推开,同时他又拨动了我手里的木轴,我眼前又是一黑,所有的事情在我眼前又发生了一次,二舅再一次被钉在墙上。
“六子,六子。”耳畔依旧是爷爷的声音,再一次把我叫了回魂。
一弯腰,最后一口早饭也吐了干净。我也顾不得难受,转头看向柜台,二舅的尸体还躺在上面。我又看了看门口,门上铜铃又再一次响着,可这会一点风没也有。我揉了揉头,脑瓜子像是被人用木棍敲了后脑勺,疼的我直流眼泪。
我自言自语叹气道:“怎么做起白日梦了?”
我看着手里的木轴和风筝,想要站起来,脚下一软又跌倒在地,看来是我过于悲伤,又昏迷了过去。
也许自已心里认定二舅和那两个日本人有关系,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幻觉,我这样自已解析着。
可一想到那两个日本人和昨日的男子必是一伙,他们认识二舅,也许也认识祖父。那日本人走的方向正是我家的方向,我怕自已猜对,那祖父同样也有危险。忍着头晕咬牙站起来向家里跑去。
一路上调动内息,运用家传的功夫没多久头疼便好了很多。我这家传武功说是武功那是我自诩的,因为除了调理内息别无其他外家拳法。
由于平日里武侠小说看的多了,我一直怀疑祖父骗我,这家传根本就不是什么上乘武学,而每次因为这个和祖父抬杠,他却告诉我天下根本没有武功。让我少看小说,多练内息,可是我脑子里有一百种武功。
什么少林派武当派长拳短腿十八般兵器,而说到此时祖父见我不依不饶,最后也只是说,如果非要按照我的理论说是否有武功,那只有道家一脉算是有的。但也只是类似于,根本不是我心里所谓的武功。但是这根本说服不了我,因为如果没有,那为何让我每日必须修习。
此时脑子不容想这些有的没得,我又提了提气,脚下如飞没一会就到了自家大门外。
我家在胡同尽头是最后一家,走到家门口,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发现门口雪地上除了我早上走出去的脚印,还有两对其他人的脚印,由外向内进了我家。
我站在门口脑子飞快的做着判断。这么早,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那两个日本人?他们怎真的到了?
这时候不容我再多想,一想到祖父可能有危险,又想到二舅被杀的画面,反而没有了恐惧。我更希望就是那两个日本人,这样我就可以给二舅报仇了。
我紧张的握了握拳头,刚要冲进去。突然院门一开,邻居二桩从门里走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窝草,我说肖哥,你是闹鬼呢?走路咋没动静。”他向后跳了一步,不解的看着我,因为我此时表情肯定很吓人。
二桩是隔壁王婶家二儿子,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两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对方,必竟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都是帮扶着度过危机。
此时二桩想着前几日爷爷打的飞龙,飞龙是东北的一种飞禽,俗话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龙肉说的就是东北的飞龙。他等着爷爷给做飞龙炖酸菜,才起了个大早。我把二桩往院子里一推,转身迅速的把门插上。
“不是,哥,你这是干哈啊?”
“别叨叨,进屋。”我推着他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情况。院子里由外至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门口。其他没什么异常。
我们进了屋子,又划上门,闻着家里酸菜缸的“臭气”这才松了口气。人就是这样,无论外面多么危险,只要回到家,那熟悉的味道就会让你安心许多。我里屋外屋看了一大圈,地上放着祖父收拾好的行李,却不见他人。
二桩看着我古怪的神情,一脸的蒙瞪。我拉过二桩问道:
“刚才你进门瞅见啥人没有?”
“啊,啥,啥人?哥,你说啥呢?舍不得那飞龙,就直说嘛。别拐弯抹角的。”
“瘪犊子,啥时候差你那口了。到底见没见到别人?”我此时很着急,又怕吓到他,强忍怒火。
二桩一看我真的有些急眼了,也就不再嬉皮笑脸,眼睛向上挑着回忆着说道:“没,我进院看门开着,以为你去茅楼没关门呢,就进屋了。一看你和三爷爷都不在,我这不就正打算回家啃窝头呢,正好撞见你回来了。这我就踏实了,咱啥时候开始整啊,我去烧水拔毛。”
二桩心里只想着吃,完全不知道我此时的心情。
“行了,二桩你先回去吧,晚上再来吃啊,我得先去找我爷去”。我心想,现在的情况我自已都没整明白,现在留二桩在,只会连累他。我一边说一边把二桩推了出去。
“哎,哎,哥,这是干哈啊,我再坐会,咋还撵人呢……”二桩话没说完就被我关在门外。
门外二桩趴在门上向里看了看,嚷着让我开门,发现我并不理会他,知趣的离开了。
把他撵走还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敢确定此时家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那气息不是祖父,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