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只把时间看做为时间,那我就无法告诉你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真相”
“能说人话么?”
“人话就是,你以为每天的日月更替是规律,是自然,而在另一个维度上这一切都是可以变化的,控制的。”
“啥是维度?”
于德茂无奈的看了看我,他没想到我这么无知,我自已也没想到,这会的于德茂和讲武堂的他完全两个人。
“你们肖家总是喜欢往回穿梭,你们从来没有一个人选择向前看看,这就是你们肖家为何遭受追杀的根本原因,我这么说,似乎让你更受用些,对吧?”
虽然他的话大多我不太明白,只是这句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但我也是误打误撞知道了家族秘密,而我为何使用木轴,也只是单纯的为家人报仇而已。
“我没那么复杂,我现在就是想回去”
“回那?你那个时间?难道你那个时间就是对的?”
妈的,他越说我越迷糊,我有些不耐烦,想要终止谈话,但是又不知道此时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于德茂看出我的囧境
“既来之则安之,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没准有意外收获呢”
“你跟我白话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说”
“有没有用日后你自然会明白,走,和我去办个事”
“操,这等着我呢,我自已还一身官司,还帮你办个事?你高看我了”
“走吧,这事你最合适”
他这么一说,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也是,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这于德茂说的也对,而且至少这个时空里二舅是活着的,我先找到他再说。
跟随于德茂我们又一次折返回火车站,只不过这一次走的是另外一条小路,翻过几道墙,我俩钻进火车站的停货区,两个火车头停在远处,几节车厢边上一个巡警正和一对日本夫妇争吵着什么。
我俩匍匐在车厢下面爬行到巡警3人旁边,侧耳听过去,原来巡警在询问两个日本人的来意,明显此时已经夜深,没有了旅客,这对日本夫妇在此逗留却是惹人怀疑。无奈两个日本人听不懂汉语,3个人在那比划半天。谁也不明白谁说什么。
“操,撵他俩赶紧走,废什么话呢?”
远处一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个长官模样的中年汉子。由于角度问题,只能看到他们的胸口,每一个人的样子全部被遮挡着。
其实我也没兴趣看清他们的脸,本想继续爬,却被于德茂拉住,我一皱眉头,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不走了?到了?”,于德茂点了点头。操,我和他竟然有了些默契,我暗自嘲笑了自已一番。
“听见没,我们头让你俩赶紧走,别比划了,比划也不明白,走。”
说着小巡警推搡着日本夫妇往出口走去。本以为可以钻出铁道,没想到这长官点了支烟,上了车厢,估计是在做例行检查,日本人和小巡警的对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我和于德茂的喘气声,头上传来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声。
我俩同时调整了呼吸,生怕被人发现一样。头上的长官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我心里琢磨,这人还挺他妈敬业,溜达一下意思意思得了。
本以为自已只是点背,这铁道趴的再久点怕是要冻透了。可是我越是着急,上面越是没有动静,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我和于德茂互相看了一眼,上面这孙子干嘛呢?是看见什么了?还是睡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等的不耐烦一个翻身滚了出去,于德茂没能拉住我,只好也跟了出去,我俩一前一后矮着身子爬上车厢。
我趴上车门的玻璃窗边上,向内窥探着,操,无奈此时一点灯光月光也没有,里面黑漆漆一片。
车厢中那人的一个背隐隐约约的立在过道中间,一阵微风吹过,他手里香烟的烟灰突然断掉了,那手指间的烟屁再黑幕中显得格外红亮。
借着微弱的红光,我依稀辨认出那人对面似乎是一个圆形物体,那物体半人来高,微微上下浮动着,似乎像是在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