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恐怖的是,那伤口内壁上的肌肉组织似乎是活着。上面的肌肉纤维一丝一丝的蠕动。
我把镜子倍数旋转到最大,只见无数条细丝状的红丝蠕虫,密密麻麻的蠕动着,越看越恶心。
我摘下眼镜也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勐君又看了看其他尸体,也是同样的现象。
又翻过尸体,在每一个人的后背同样的位置,发现了三个同样的红色小点,很小,颜色也很淡。不注意还以为是后背长得火疖子。
这几个尸体的外貌同样透着诡异,我看了看沈勐君,他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王队长,现场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没穿衣服么?”
“可不是嘛,我们赶到现场就是这样,都他妈的光着膀子。后来搬回来才发现这血一直流,局长觉得很邪门,才请俩萨满老太太给做了法事。老百姓都传这是那旱路马头大当家做了恶事,受了惩罚。做个法事也让老百姓安心点。”
听他这么介绍,我虽不是侦探,瞬间也起了很多疑问。
他只字不提这些人死在什么环境呢,他们死前在干嘛?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他似乎有意在隐瞒些什么。但是我又不是警察,却没必要没事找事。
“给你几天破案?”
勐君这个问题问的确实极为内行。
“10天,他妈的,这他妈的是十天能破的么?”
王队长嘴里虽然骂骂咧咧,但是我感觉他其实并不是真的着急,只做样子给我们看。
说着他拿出香烟点上一支,还没忘记对我俩让了让,我和勐君都是摇了摇头。
我走到勐君身边耳语建议道:“这事蹊跷,恐怕不是现在能判断的。”
沈勐君心领神会,一边掏出工具一边说道:“王大队,这个尸体呢,我先拿点样品,回实验室好好研究一下再说。对了,这些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咋处理?等着他们的把头来交钱领回去啊。”
他一副不关心的样子,让我觉得这里确实有问题。
我又反反复复的看了看这些尸体,除了一奇怪的伤口外,这些人都没有其他搏斗过得痕迹。
感觉是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杀死,但是能同时杀死5汉子,并且一点反抗都没有,这也很不正常。
就算是用枪,你也不可能同时在每一个人的同一个位置打出这些弹孔。
再加上奇怪蠕动的红色伤口,让人越发的不能理解。
我越想越多,觉得这案子上的反科学现象与我家《修辞录》中提到的一个神器有相似的地方。
只不过是那上面的记录,明显不是一个人记的,有些说的很详尽,有的说的很模糊。
想到这里我却不敢往下想,一个谜团没有揭开又来一个。
我给勐君使了个眼神,勐君一边用小瓶子装了些样品一边和王队长又闲扯了几句。
王队长要派车送我们,但是勐君执意拒绝了。说我们还有地方要去。
勐君叫了辆马车带我来到他的实验室。这实验室在奉天医院的一处后院里,是独立的一栋小房子,很肃静。
刚下车,门里迎出来一少年,16,7岁的模样,黑瘦,带着一个围裙,像是在干活。
抢过勐君手里的皮包转身就进了屋,也不说话,转头时还快速的瞄了我一眼,眼神诡异,看的我一懵。
勐君笑说:“他是我的助理,是我回国路上救的一个孩子。当时好像被人下了毒,哑了。虽性格有些古怪,但是人很好,你别见怪啊。”
此时的西医已经被中国老百姓接受,而这个医院也是奉天最大的西医院,后来我才知道这里的院长是勐君的父亲。
沈家是奉天政商两界排得上号的人物,沈勐君很小就被他父亲送到国外留学,还是公费。这便是庚子赔款后的专款留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