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不像
Yourshadowatmorningstridingbehindyou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Oryourshadowateveningrisingtomeetyou
也不像夜间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Iwillshowyoufearinahandfulofdust30
我要指点你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FrischwehtderWind(注:以下为德文)
风吹着很轻快,
DerHeimatzu
吹送我回家园,
MeinIrischKind,
爱尔兰的小孩,
Woweilestdu
为什么还留恋?
……
《荒原》这首诗是周曦沐在剑桥读书时的最爱,那时的他背井离乡,时常陷入对白莳芳无限的思念之中,《荒原》颓丧且富有感染力的诗句十分契合周曦沐当时失落的心境。
如今周曦沐用标准的英音诵出这首诗,他的胸中涌起久违的怀念,看着眼前衰草连天的荒冢,时常令他觉得恍如隔世。
此刻的周曦沐不但已经跟白莳芳重逢,而且即将成为一个父亲,心境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虽然国家战事频仍,周曦沐却从未如此满怀希望,他觉得将来之中国一定会越来越好,他发自内心地这样相信。
更多的时候,周曦沐和曾涧峡会带上一本书,在东倒西歪的墓碑旁席地而坐,静静地读书直到日头西沉。
除了秋风拂过荒草的沙沙声和路过马队清脆的驼铃声之外,一切都如此安静。
曾涧峡每每思绪烦乱,无心读书,便仰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看着天上的流云愣愣出神。
周曦沐知道曾涧峡内心的纠结,半真半假地说道:
“曾大哥,我有个办法能解决你的难题。”
“什么办法?”
曾涧峡半信半疑地问。”
“《论语》里面怎么说的来着,若要服人,须诱之以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胁之以威,授之以渔,绳之以……啊,不对,这些招儿里面你唯一能用的也就只有‘胁之以威’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绕弯子?”
“软的不行咱们来硬的啊!
咱们现在就去靛花巷,咱俩三下五除二,把阮姐绑了带去医院如何?你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去!”
“胡说!”
“没错,我是胡说!
你别不承认,你心里头早就知道这件事儿在阮姐那儿已经是木已成舟、板上钉钉了,你再瞎琢磨一万年也是白搭!
有时间在这儿唉声叹气,还不如给孩子想想名字,你就跟我学啊,男孩女孩各起五十个,够你忙活一阵儿了!”
“你一百个名字都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