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抱歉,我晚些还有课,要先走了!”
楚青恬说完未等陈确铮回话,便转身大步向前跑去,长长的发辫在身后摆荡。
陈确铮默默望着楚青恬娉婷的背影,那坚定的脚步让他不经意间想到了翠湖湖畔的韧柳,看似随风摇摆,实则固守一处。
陈确铮本以为兜兜转转之后,胡承荫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今看来,平添变数的人却不是楚青恬,倒是胡承荫自己。
陈确铮回到宿舍,贺础安正在昏暗的油灯下埋头苦读,他的双眼紧贴着书页,嘴唇微微翕动默念着什么,甚至连开门声都没有听到。
“狐狸呢?”
“你回来啦?狐狸?他不是去上课了吗?”
“他今天下午没课。”
贺础安眉头一皱,放下书本站起身来:
“那奇怪了,他跟我说要去上课,背着书包就走了。”
见陈确铮沉默不语,贺础安心生歉意:
“抱歉啊,我要是跟着他就好了。”
“不怪你,我们总不能一直看着他。”
“可是他能去哪儿呢?”
陈确铮没再说话,拎起桌上空空的水壶:
“我先去打热水。”
陈确铮在走廊走了一段,一阵喧哗从前方传来:
“来来来,来一个‘德’,哎!
完蛋!
怎么又是一个‘赃’啊?”
“别磨蹭!
老老实实后退吧!
该我了吧?走一个!
哎呦呦,看咱这手气!
又是一个‘德’!”
“胡承荫,你这手气好得简直没天理了,我裤子都要输给你了,早知道今天不带你玩儿了!”
“服气了吧?说说,你输我几顿早饭了?加上这顿,一个礼拜了吧?”
砰!
陈确铮猛地推门进来,看到桌上摆着一张“升官图”
和几个散落的骰子和陀螺,桌子周围围坐了几张他并不十分熟悉的面孔,除了胡承荫。
他转头看到陈确铮,立马绽开一个笑脸,起身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