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配!
我也是蠢,你爹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能杀,我竟然还信他!”
看着摇摇欲坠的吕世俊,“张大疤”
十分得意,转头对丁旅长喊道:
“丁旅长,不好意思,处理一点家务事,让您见笑了。”
丁佑秋举了举手里的马鞭示意。
这时候石欀头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哎呦,你这条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张大哥,既然你连丁旅长都请来了,这天良硐自然就是你的了,我想就是锅头知道了也不会说一个字,毕竟你们都是一家人,在天良硐我才是个外人。
张大哥,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看我不顺眼,我这次来就是跟你告别的,工钱我什么也不要,我走以后,尖子上的事儿就有劳张大哥费心了,我前一阵刚刚发现了新窝路,张大哥你还没看过吧?我走之前,想带张大哥看看,让你心里有个数儿。”
“张大疤”
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石欀头。
“你倒是很识相嘛,知道装怪买怂,行,我就承你这个情!”
“丁旅长……您要不要也来看看?”
丁旅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命手下一起翻身下马,跟了上来。
“张大疤”
脸上写满了“小人得志”
的骄狂,丝毫没有留意到马春福也偷偷地跟了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马春福突然从暗处现身,抽出腰间的盒子炮,对着“张大疤”
的后背连开数枪。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二十响”
的盒子炮就被一瞬间打光了子弹。
“张大疤”
连叫都没叫,他只低头看了一眼变成血窟窿的胸部,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致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了谁的手里。
丁佑秋旅长微微挑眉,抢窝路闹出人命并不新鲜,可一上来锅头被人打死了倒是有些意外。
他手下的兵痞逞勇斗狠惯了,骄横得很,见有人竟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开枪,二话不说,对准马春福举起了手里的盒子炮。
吕世俊眼疾手快,立马朝马春福扑了上去。
丁旅长自然知道吕世俊的身份,吕恒安纵然是廉颇老矣,仍旧有些根基,抢了人家的尖子也就罢了,可杀了人家的儿子,这麻烦就有些大了。
见手下要开枪,丁旅长心下不妙,大喊一声:
“别开枪!”
他迟了一步。
枪响了。
马春福被吕世俊压倒在地,两人紧紧相贴,他能感觉到吕世俊身体里涌出的鲜血在他的身上蔓延开来,一片温热。
“太好了,我挡住你了……”
面对马春福错愕的双眼,吕世俊微微牵起流血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