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叛徒自然被人击毙。
“王八羔子,枉费我对他那么好,给他吃给他穿,养他一家子,他就这么报答我咳咳咳。。。”
说到激动之处,王亚琛剧烈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
念念歪了歪头,忙不迭把床头柜上的水杯吭哧吭哧捧过来,“王舅舅喝水。”
她的手小胳膊短,捧着一个白瓷茶杯比较吃力。
王亚琛心底怒火立刻消下去一半,饮了一口缓过劲,他继续说,“我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情。”
他们说话的功夫,斧头帮的手下已经在外面展开肃清,并预备对青帮的人进行疯狂报复。
那一天出现在码头的人首当其冲。
手下们顺藤摸瓜,抓出这些人是黄荣门下的。
“货呢?”
江松吾追问。
“老子带足人马,要不是背叛我,我怎么会受伤。”
王亚琛赌气似的踢开身上的被子。
念念竖着手指小大人一般念叨,“王舅舅,这样不对哦,踢被子会感冒的。”
王亚琛像老鼠遇见猫,换上个笑脸认怂地把被子扯回来盖好。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江松吾分析道,“要真是青帮干的,他们明知道你兵强马壮,何必与你硬碰硬?”
“待那一批货交到别人手上,他想怎么刮不行。”
尤其是事情发生在斧头帮的地盘,这件事青帮根本不占理,即便王亚琛闹到老头子那去,对方也要给个说法。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幕后推手究竟是谁?”
江松吾并不着急。
王亚琛若有所思,“有人看到过那个叛徒和黄荣手下的人来往。。。”
说到一半他打住了话头,脸色随之变得尴尬,任谁都不会这么蠢,用如此明显的棋子。
要么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个线索,目的是祸水东引。
要么是那个黄荣的手下卖主求荣。
近两年青帮势头强劲、风光无量,内部越发错综复杂,五大派系各有各的纠葛。
其中为首的乃黄、杜、张三人,并称沪上三大亨。
三人中数黄荣最为不讲究,他没有按照青帮的规矩开香堂、拜师傅,在帮派里也混不上字辈。
架不住他与青帮“大”
字辈的几人私交甚好。
哪怕青帮其他派系的人认为黄荣不合规矩不三不四,都阻挡不了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投在黄荣门下。
话说到这份上,江松吾没必要再遮遮掩掩,“黄荣这个人老辣狡诈,授人以柄的事情他不会做也不屑做。”
“这件事必定是他手底下一个干的,让我揪出来是谁,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亚琛暂时不想和黄荣杠上。
可是让他咽下这口气,那必不可能。
“你有没有想过,黄荣手段阴狠御下极严,给那个人八百个胆子他不敢阳奉阴违,那他哪里来的勇气杀你?”
眼神从王亚琛棒槌似的脑袋上划过,江松吾欺身上前、压低声音道,“有这么一个人又或是组织,他比黄荣的势力更大,甚至是整个青帮得罪不起的。”
他的声音蛊惑,话里话外无不透露背后隐藏着个巨大阴谋。
叫人产生一种身处旋涡中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