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家人的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
“瀚阳!你捣什么乱!”洪老爷子喝道。
洪瀚阳摇头:“爷爷,我是认真的,戴雪和邢子恒对我非常重要,我一定要亲眼看看杀他们的人长什么鬼样子。
不都说陈益是罕见的刑侦天才吗?案子到了他手里,我相信一定能侦破。
方爷爷,可以吗?
求你了!”
说完,他直接在方延军面前跪了下来,可见女朋友和兄弟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方延军为难。
孙子跪爷爷天经地义,洪瀚阳小时候经常跪,这一点他倒没有情绪波动。
“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方延军一切以陈益的意见为主,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双方交流了一会电话挂断,方延军看向洪瀚阳,说道:“不行。”
陈益拒绝的很干脆。
开什么玩笑,一个取保候审的嫌疑人,黑色玫瑰案两名受害者的高度关联者,怎么可能允许留在专案组。
以为专案组是菜市场呢?
洪瀚阳咬牙:“方爷爷……”
方延军打断:“说不行就是不行,在帝城给我老实待着!你的案子还没完呢!”
洪瀚阳跪在那里沉默良久,随即起身,转身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院中,看着洪瀚阳快步在自己面前经过,裴英武感觉这小子有种一意孤行的执著,别闹出乱子。
“老洪啊,看好他,别添乱。”方延军已经习惯了年轻人的性子,真生起气来可不会管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行,我知道。”邢老爷子答应。
……
塔城分局。
吴六子的供词已经拿到,他的确涉嫌偷猎和非法买卖,以及非法持有管制物品,但并不认识画像中的大胡子,连听都没听说过。
以此分析,大胡子一伙人也许不是塔城本地的。
脸上的大胡子辨识度太高了,只要见过应该会留下很深的印象。
尸检那边没有新消息传来,陈益进了法医室。
苏盈和其他法医还在忙碌,这是个精细活,线索往往会在坚持不懈中突然冒出来,推进案情进展。
本案的尸体,目前也就只有邢子恒这一具了。
苏盈看了陈益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工作。
陈益并未打扰,在周围来回逛着,视线扫视邢子恒的尸体。
行刑式枪杀极少在民间出现,其动机耐人寻味,以此判断凶手的心理画像,对方可能在享受高高在上的掌控欲,肆意取走他人生命毫无心理负担可言。
或者说,是在罚罪,所以才跪地枪决。
但前十二名死者并未做过天怒人怨的事情,邢子恒想必也是如此。
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