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徐天盛。
也不一定真的要抓住。
你就让他知道,你们在抓他就行。
压力给到就行。
当然了,你要是能抓到,自然就更好。”
压力到了,徐天盛自然就会找我求饶。
到时候,就能逼他压住他那两个徒弟,田劲和王越。
“这个嘛……”
“我在瑞国,给您开了个账户,以后咱们常来常往,处个哥们。”
胡队笑笑:“廖哥能把你当兄弟,你这人自然是错不了。
你这朋友,我交了。
不过话先说好。
我不一定能拿得住。
帮你吓唬吓唬,让你那边好操作,我是可以做到的。”
胡队不愧是搞刑事案的,脑子就是好使。
跟聪明人讲话,点到即止就可以。
挂了电话,这就到了家里。
天已经大亮,浑身疲惫。
赶紧洗漱。
洗完之后,摸摸长出来的胡子,顺嘴就喊了一声:“阿宇!”
喊完之后,我就马上心头一紧。
王祖宇的手已经不行了。
不能再帮我理发刮胡子了。
之前,都是他照顾着我这些,姑父的头发也是他整理的。
王祖宇听到喊声,来到我卧室:“咋了哥?”
“没,没事……呵呵,你让那两个照顾你的女人,给你擦擦身子吧,手有伤不能碰水,擦擦也好,不然容易烧坏。”
烧坏是我们当地的一个说法,就是汗会把男人裆部淹坏的类似意思。
“是不是要刮胡子了?”
王祖宇朝浴室走了两步,然后忽然停下,抬手看看自己的双手,这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继而沉默。
这时候,廖斌也起床了,拎着一个理发工具箱走进了我的卧室。
“阿爸,我来帮你。”
廖斌把箱子放在洗手台上,熟练的打开,开始往刀子上喷酒精。
这个箱子,是廖哥留下的。
早年间,廖哥就背着这个箱子,给人理发,在朋城讨生活。
后面,这个箱子传承给了廖斌。
只是我记得,廖斌没学过这些啊。
阿宇看着廖斌,满意的笑笑,用受伤的手轻轻摸摸阿斌的头:“我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