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煜上前拿过衣服,没开口。
席墨没仔细解释:“走吧。”
一路上非常安静。
时停煜还在想今天守着灯结束后,那盏微微变红的灯,从花瓣根部像血丝一样的,抽枝往上涨,可是程玲来了之后好像淡了很多。
很奇怪的现象,这盏灯后面是用在葬礼上的,应该是纯白色的。
算了,之后跟程玲再聊聊这件事。
手机放在一边,他最开始收到的是席墨的消息,然后是吴灵的电话打进来,他暂时没时间去问程玲这些东西。
一行人沉默着往前走跟程玲,谷乙他们碰面。
谷乙看向刘暖他俩:“你们在一块啊,岑老板还打电话问我,你们去哪里了,让你们先吃完饭再去玩,小镇这边很漂亮吧。”
席墨:“是的,我今天上午在周边转转,刚好遇到了他们,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谷乙点了点头:“这样啊,那祁七,你这是,很冷吗?”
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难道他们已经有隔阂了?可是年龄才相差多少,不是夏天抱着羽绒服。
“你很冷吗?”程玲上前,看到时停煜抱着衣服,也疑惑了:“不冷吧,我刚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啊。”
房间里不冷也不热的,大门和窗户都是打开的,穿堂风一阵一阵的,很凉快啊。
时停煜面不改色把手中的衣服推到席墨的身上:“他怕冷,让我给他带着。”
谷乙上下看了看,半晌才开口:“其实……镇上有老板懂一点点医术的,身体虚的话补补好的很快的,刚好现在还是夏天,来得及。”
时停煜拍了拍席墨的肩膀:“虚没关系,不要讳疾忌医就好,补补还是可以回来的。”
席墨保持着一个完美的笑容婉拒了谷乙的意见并伸手揽住时停煜,凑到他耳边:“昨晚闹了我这么久,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足够身边围着的几个人听清楚了。
接着耳边响起一阵压得的声音:“一报还一报,祁学长,可不能欺负我啊。”
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侧,时停煜不适地颤了一下,下意识跟席墨保持好距离。
席墨笑着抱着羽绒服站着,紧跟着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
“祁七,不想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时停煜想了想,点头:“谢谢,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吴灵:“?”
事情的走向怎么走的越来越奇怪了?
刘暖看着这两人的眼神也开始不清白起来,原来是这种走向吗?
席墨转身把羽绒服放好,转身看向时停煜,笑着打开盒子。
红丝绒的盒子里装着一个小瓶子。
嗯,一个很普通的透明小瓶子。
席墨没管其他人的疑惑不解的神情,只是看向时停煜:“学长,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时停煜波澜不惊地从裤子口袋里找出自己刚刚在太阳底下折下的一根狗尾巴草,刚好插进迷你瓶子里。
放进去后,他笑了笑:“还好,和我送你的礼物相配。”
神你马的相配?
吴灵瞪大双眼,不怪她,谁家好人故意把气氛炒起来,然后拿着戒指盒装迷你小瓶子,还有,时停煜到底是怎么能从口袋里装一株狗尾巴草的?
这,难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暖脸上表情瞬息万变,半晌才开口:“你们,在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