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认真地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可以的,只要跟祁七在同一个空间就好。”
谷乙抿唇,大小脑互搏了一下:“其实,你们之前相差也没多远。”
席墨搬了凳子放到了个可以挨着时停煜,但又不会挡路的地方,乖巧坐下,满心满眼地看着时停煜:“不一样,我要看到他。”
时停煜擦拭那具尸体的手腕一僵,脑子里已经响起警笛滴唔滴呜的声音了。
人在家中坐,罪从天上来。
时停煜已经幻视到自己坐在法庭上,被宣告诱导未成年人的罪行了。
演的挺好,下次别演了。
时停煜放松手腕,左右调整毛巾的位置,掩下眼中的情绪,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席墨依旧看着时停煜,眼尾下垂,语调有点委屈:“学长是不是不喜欢我?”
时停煜漫不经心地看向席墨,眼中清明,手上的毛巾还在左右手中不断换着,大有一种,你再演,我就敢把这个臭不垃圾的毛巾塞进你的嘴里,让你感受一下人间险恶。
席墨一秒读懂暗示,伸手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乖乖的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不打扰你。
时停煜转身去把毛巾洗干净。
席墨乖乖地坐着,双腿大开着,两只手压在身前的凳面上,仰着头肆无忌惮地用目光在时停煜的身上扫来扫去。
时停煜抽空给席墨一个视线,但并没有制止这种行为,他能感受到席墨刚刚闯进来身上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情绪卡在失控的边缘。
这人能正常就好,其他的不算重要。
时停煜垂下眸,看样子席墨是知道了,也就是这边不一定有所谓新的规则,毕竟这里也是归属于祠堂的范畴。
席墨明显是不知情,处理完那边才过来的,所以,应该是刘暖和谢舸。
原来是这样吗。
时停煜松了口气,他本来还想着他绕了这么大一圈都找不到规则,别一会又莫名其妙触犯其他的规则。
刚刚那次只能说运气好,那边恰好有一个暗室。
没有新加入的规则就好,不然他就真的是摸着石头过河,找不到规则真会遭老罪。
时停煜松了口气,把手中浸满肮脏液体的毛巾洗干净。
这具尸身已经处理好了,剩下的交给谷乙。
谷乙无奈摆了摆手:“得了,你俩快走吧,真的是,席墨你这小子就差黏在你身上了,你俩在院子里玩吧,一会我这边处理完,带你们回去。”
时停煜笑着应下,把毛巾洗干净,物归原处,才摘下手套,脱下外面套着的衣服,转头看向席墨。
席墨把凳子放回去,强行攥住时停煜的手腕,把人往外面带,还不忘顺手放轻动作带上了门。
时停煜开门见山,转头看向席墨:“刘暖他们碰风铃了?”
席墨并不觉得奇怪,只是笑眯眯地夸了一句:“好聪明。”
时停煜冷静地分析了下自己的想法:“你这么着急跑过来,那就不是我触碰了这边的规则,那就只剩下风铃和大门,他俩跟你们在一块去帮程玲的忙,去大门的话,你来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