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煜抬了下手,示意陈最把那块手绢放到自己身后。
陈最快步来到时停煜身边,刚准备放就听到时停煜的声音:“还剩下多少次?”
陈最反应过来时停煜在问什么,垂下头说了一句:“4次。”
时停煜冷静到:“放吧,然后用技能,这一场游戏中,最后一次。”
陈最严肃地点了点头,果断听从时停煜的,为了正常的游戏,他没有直接放下手绢,而是重新绕了一圈回到时停煜的身后,才丢下手绢。
灯亮,屏幕开始滚动词条,陈最及时用了技能,上面的词条逐渐停在了——扒了他的衣服。
时停煜嘴角抽了抽,看向陈最。
陈最大黄闺女一样捂住自己的胸口,眼泪汪汪,语气都在颤抖:“真,真的吗?要脱吗?”
时停煜看着陈最面露春色,含羞地露出三分红晕,实在没忍住给了一把刀:“你……那白斩鸡身材,实在没人看的,而且这边的人也不多。”
后半句是实话,这边满打满算就剩下四个玩家,其他的全是怪物。
陈最背对着那些观众,视死如归地对时停煜说:“来吧,时哥,我不反抗。”
明晃晃的舞台上,时停煜一点也没墨迹,抬手就扒了陈最的衣服,虽然不知道这种词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上面,但抽到了就得完成。
陈最被迫在数千怪物面前裸了俩分钟,这才得以穿上衣服,满脸充血通红,回到位置上后死死低着头,不抬头看时停煜。
时停煜盯着地面上那沾了血的手绢,左右脑互搏了两秒,在规则的压迫下,被迫用两只手指拎着那块脏兮兮的手绢,沉默着开始围着人群转圈圈。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随便选个怪物,然后把怪物刀了,完成通关的kpi就好,这一关只需要把筛选出来的怪物杀够了,这一幕就结束了。
时停煜随便选了个怪物丢下手中的手绢,等待这屏幕上的任务弹出——取出他的心脏。
被选中的怪物反应地很快,转身捡起那块手绢,立马就朝着时停煜扑过去。
时停煜及时侧身躲开,抬腿就跑,他就一战五渣,耍两下刀唬唬人没事,真干起来,他可没有卜厌她们说上就上的本事。
陈最视线紧紧跟着时停煜的身影,生怕对方被不要命的怪物给扑倒吃了。
卜厌也饶有趣味地看向时停煜,她知道这一局,陈最应该没出手,所以才会让时停煜抽到这样的词条,从她这边看的话,时停煜的步子很规律,看来是不想自己动手,想让规则直接杀了怪物。
这种新星主播都这样吗?有着一些自己的独特爱好?手动给自己增加游戏难度。
卜厌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这就是她没办法爬上新星玩家榜单头部的原因吗?
天赋怪啊天赋怪。
时间过得很快,那熟悉的红点重新亮起,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没有完成任务的怪物。
时停煜大大地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太折腾人了,再跑两圈他就能原地阵亡。
冰冷的机器音还在无休止的继续,不断催动着所有人重新投入这场游戏,耳边观众不耐烦地声音越来越响,观众想看的是玩家之间相互背叛,玩家之间的流血,而不是看着自己的同类被低贱的人类玩得团团转,显然对现状并不满意。
下面几场游戏绝对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好过,这些东西会篡改规则吗?陈最还有三次幸运值,总不能依靠他的技能通关。
这一场的戏剧,他要达成的目标是赢取目标的奖励金额,那怎么样算赢?
剧本给出的东西太模糊了,太模棱两可了,这条胜利的线并未直接标出,需要他们自己在其中摸索。
屏幕再次开始滚动数字,准备随机挑选某个幸运儿拿起那块早已被鲜血浸透的手绢,并将它放到另一人的身后。
无数念头不断从他的脑海中划过,最后空落落的,什么都抓不住。
屏幕上已经公布了本轮的标号,不是玩家。
时停煜闭上了眼,暂时放空了自己,不让自己的思维进一步的发散,也当成休息休息,现在线索不够,多少也要等下一幕。
下一幕就是这一场中唯一的中场休息,等中场休息结束后就是高强度游戏,第一轮结束至少要死五个人,后面怎么办?
脚步声不断响起,绕着这边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丢下手绢。
陈最有点茫然四处转了转头,这一次的间隔好像意外的长,会不会跟他用技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