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原来的屋子。
封南玩着手中的驱蛇药:“山上那个建筑暂时去不了了,我想的是走另一个方向,我们去查查孙言的父母,为什么当初费尽全力把孩子带出去,又在将死之际让孩子回来。”
“很奇怪。”
时停煜看向院子里,在脑子里不断重复孙言说的话,在一帧一帧地上演着孙言的人生轨迹,不得不说孙言的出发点是非常好的。
一个充满朝气的青年原本想着在外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父母一朝病重,原本支持他的父母却转变的态度,逼迫他回来,回到这里可能不会有什么作为的地方来,说这个地方需要他。
短时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不得不回来,在这里找到新的目标,边麻木痛苦地忽略自己,为其他年轻人或新出生的孩子指明方向。
时停煜指尖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频率很稳。
席墨垂眸握住时停煜的手指,掌心中的手指散发着淡淡凉意:“先去转转,不着急。”
时停煜在看到席墨拢住自己的手时,没想通的那一点瞬间就清晰明了了,他慢悠悠地开口:“我有个问题。”
席墨点头:“嗯,你说。”
封南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时停煜一抬眼对上了封南和萧筱好奇的视线,突然如鲠在喉,让他咳了咳:“那啥,一点个人问题。”
封南“切”了一声,拍了一把萧筱的脑袋:“走了,这是嫌我俩在这里碍事,我俩在外面等你们,一会去查查看。”
走出去时,他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带上。
房间一下昏暗下来,席墨朝时停煜挑了挑眉,语气含笑:“来吧,什么个人问题,现在就我们两人了。”
距离太近了,时停煜深呼吸,站起身来,伸手把墙面上的灯给拉开,白炽灯刚亮起来,光线也没多强。
“我要是再想用共生救下一个死去的人,你……”
时停煜单手撑在桌面上,温温和和地笑着,好像在说件很轻松的事情。
席墨歪了歪头:“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说过的只要时停煜想,时停煜可以随便签人,至于代价,他来托底。
时停煜直起身,面上恢复平日里的冷静:“所以我想采访你一下,什么东西让你如此舍己为人,五百万五百万地往我身上砸。”
席墨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想问什么,他忍不住笑了笑,懒洋洋地调整了坐姿,把自己摊开:“想知道为什么吗?”
时停煜垂眼看向席墨。
席墨眨了眨眼:“抱抱我,我就告诉你。”
时停煜视线清明,似乎并没有受到这种暧昧氛围的感染,他依然很冷静理智。
可下一刻,席墨愣了愣,他得到一个拥抱。
时停煜不是很明白,一个拥抱而已,为什么要纠结。
席墨脸色一下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呆了一会,直到对方的体温离开了,他才愣愣地抬眼看向这人。
“说吧,我听着。”
时停煜张嘴就破坏了极好的氛围。
席墨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啊,时停煜,我说过很多次了。”
时停煜没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席墨不走:“……。”
撩完人就走?时停煜倒是想得美,走不了。
时停煜按在大门上的手被无形的力量桎梏住,他听到身后来自席墨低哑的笑声。
“学长,这么着急跑什么?”
席墨双腿交叠,单手支着下巴,指尖轻轻一动。
时停煜被控制着转了半圈,后背抵在大门上,磕了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警告。
昏黄的屋子内,席墨放松地坐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攻击性,完全没了平日里懒洋洋地状态,眸色沉沉地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地开口:“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