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这句话很简短,但包含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明说。
时停煜垂下眼:“好。”
湮没在冰冷的河水中,凉水倒灌进肺中,剧烈的窒息感和疼痛还很清晰,当时事发突然,他只知道顺手给身边的席墨推出去,那一撞,他腿受不住的疼,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出不去,所以干脆把席墨推出去。
时停煜揉了揉胸口,缓解了那带你憋闷感:“那我们就慢慢来吧。”
席墨弯了弯眉眼:“好。”
时停煜解决掉最后一个包子,放下筷子,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不打算带我去家里看看吗?”
这句话出来,席墨愣在原地,显得有点局促。
时停煜支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向席墨:“怎么?家里背着我藏人了?不敢让我去看?”
席墨只好开口:“房子卖了。”
这会轮到时停煜愣在原地了:“为什么?因为那——”
席墨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找到你了,你收留我了,那边没必要留着,我就卖掉了,你又收留我一次了。”
时停煜哭笑不得:“那房子留下又不会亏什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席墨实话实说了:“不卖房,你就能不收留我了。”
时停煜:“你……”
你不出来了,席墨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再回去,直接把房卖了。
“你速度还真快。”
时停煜说不出话来了,这人生怕他不要他。
席墨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我恨嫁。”
恨嫁?时停煜现在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人的嘴捂住,这句话他完全就没收着音,生怕他听不见。
席墨主动起身去打包了一份早饭,揽住时停煜的肩膀,带着人往外走:“走,回去,然后带你去上班。”
“啊?”时停煜震惊疑惑:“什么?上班?”
席墨点头应下:“对,别忘了,我也是社畜。”
时停煜浑身上下没一个细胞愿意去上班,他现在还坚定地认为上班会耗费他的精气神,会直接萎掉。
陈最还没睡醒,时停煜看了眼时间,还是去敲门。
陈最这才惊醒,歘一下坐起身来,快速洗漱穿上鞋,伸手从时停煜手里捞上早饭直奔去上班,跟风一样,总体算下来都没有十分钟。
就算这么着急,陈最还不忘贱嗖嗖地给时停煜抛个媚眼:“小时,等我下班回来。”
“走咯,我也得去上班,跟我去上班?”席墨看着瘫在沙发上的时停煜:“顺便出去晒晒太阳,在家多不健康。”
时停煜躺着看手机:“嗯嗯,上班有什么好晒太阳的?”
一个小时后,时停煜手动给自己合上嘴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得改变一下,资本家和社畜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办公室很宽敞,采光简直优秀,所有东西井井有条的。
时停煜扭头看向席墨,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资本家。”
席墨抬了抬下巴:“有电脑,你可以直播打发时间,想要什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