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默不作声,这倒引起秦四娘的怀疑,她总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试探问道:“殿下今夜为何找奴婢问这些事,十五年前的事您此前不已经清楚?”
姜煜年回过神,若无其事的语气道:“本王只是担心,谢展他们会查到这些,怕你不说实话,到那时,本王也保不住你。”
秦四娘觉得此事更奇怪了,姜煜年何时在乎过她的生死?
在被揭穿前,姜煜年只能摆手道:“罢了,你先去佛堂,不要惹人起疑。今日本王与你的对话不要与旁人说起,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是。”秦四娘站起身,心中疑虑仍旧不止,路过一旁烛台时故意发出了些声响。
好在祝余清楚姜煜年那特殊的规矩,立马意识到这是试探。
姜煜年高声怒道:“你是疯了吗!本王的规矩,你倒现在还不清楚吗?”她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倒是装得不错。
“是奴婢的错,还请殿下恕罪。”秦四娘往后退去,渐渐打消了怀疑,看来,是她想多了。
难不成,这世上还会有两个太子嘛?
待她走远后,白衣侍女将门合上,脚步轻快地跑进藏经阁。
“小余儿,她走了。”白衣侍女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泥污。
祝余见状,连忙从布袋中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轻轻拭去温柔道:“轻点,别把你的脸弄花了。”
半盏茶功夫,藏经阁中又是两位貌美如花的少女。
司徒笙弯下腰,捡起从祝余靴子里倒出的软毛毡好奇问起:“这是什么?”
“这可是个好东西。”祝余笑着解释道,“师父说无相之术除了相外,还注重形字。姜煜年比我高一寸有余,明眼人都能看出差异。但我用了这软垫就不同了,将它放在鞋中瞬间能高两寸。”
司徒笙若有所思点头,这东西给夏清朗倒是合适。
她又道:“对了小余儿,你方才一直在问秦四娘十五年前的事,这个同今日的案子有关吗?”
祝余脸上的笑容凝滞,司徒笙不是傻子,今日的问话太过偏向于十五年前的事。
她不想欺骗阿笙,可她如今尚不清楚前路如何。若此时告诉阿笙,她会不会也牵扯到宫变之中。
以阿笙的性子,定会以死相护她。这一世,她只想阿笙快乐自在地活下去。
祝余顿了顿,才扬起嘴角道:“嗯,起码证明陈大龙没有撒谎。”
司徒笙若有所思点头:“可为何我觉得,你好像很在意那个走失的公主,难道说……”
这一刻的停顿让人紧张得难以呼吸。
司徒笙笃定道:“难道说你也想要那赏金?”
祝余松了口气,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走了,去找谢大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