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朗捂着嘴笑道:“可你眼下拜的,是求子求孕的送子观音。”
送子观音?难怪这香火如此旺盛。
“你!”司徒笙脸红,急忙站起身子,碍于在寺庙内不能动粗。
而此时外头屋檐下,铜铃响起,原来是梦姑跳起身在摇动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奇怪的是,这原本在地上走的鸽子听到铜铃声突然振翅飞起,落在了一侧檐楣之上。
祝余抬头见此景笑道:“这倒是怪了,凌空寺的鸽子竟还懂规矩,知道要排成一排。”
排成一排?这鸽子怎么会整齐排成一排?
谢展踩在阑干之上,用手指触摸屋檐下的檐楣。
正对观音殿的这侧檐楣上,留下两条较深的印记,像是此前绑过什么东西。
而至于右侧这根檐楣上布满了细微杂乱的刮痕,这些刮痕应该都是这些鸽子的爪子留下的。
只是,这些鸽子为何偏偏只停在这根檐楣上?
祝余看出他的疑惑来,想起一事:“谢大人,守慧师父坠崖那日,也正是这一侧的经幡落下。”
这倒是提醒了他,当日若非这经幡落下,在藏经阁的众人根本不会发现观音殿的动静,也就无法亲眼瞧见守慧坠崖的场景。
这难道是一早设好的局?
“哈!”观音殿内传来吵闹声。
祝余忙走进去嘘声道:“你们二人安静些,寺庙里需清净,不可胡闹。”
“是他先胡闹的!”原来是夏清朗趴在那屏风上,吓了司徒笙一跳。
司徒笙愤愤然经过,还是气不过,干脆一脚踹开屏风。
夏清朗本是双手越过屏风,整个身子都搭在上面,谁料这屏风一撤,整个人没有受力,整个人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吭泥。
“你这人会不会怜香惜玉呢!”此话竟然是出自夏清朗的嘴里,他趴在地上委屈道,“弄疼我了!”
司徒笙一副得意的模样看着他:“还敢不敢招惹我呢?”
“不敢不敢。”夏清朗坐在地上无奈,伸出胳膊道,“老谢,拉我一把。”
谢展本想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拽起,谁知阿朗又忍不住叫唤道:“疼,疼,胳膊疼……”
“你少装蒜了,你要疼也是屁股疼。”司徒笙拆穿道。
夏清朗活动着胳膊道:“应该是方才趴在这屏风上的原因,我的咯吱窝可疼了。”
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反倒点醒了他们二人。
“原来是这样!”谢展与祝余几乎异口同声道。
身侧的两人更是诧异单纯的目光:“发什么什么了?”
谢展与她对视一眼,沉声道:“我想祝姑娘和我都已经清楚三师兄是如何当众坠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