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灵玉转个性,月黑风高不辞辛苦的跑到山窝窝里偷看美人倒也可以接受,可那货一个带把的,我有觉不睡累死累活地偷窥他,我油饼啊?!
你让一个家里蹲死宅爬山已经够过分了,还非让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晚上爬山,而且还是不走寻常路的抹黑攀岩,可想而知这是多么让人窝火。
残酷的现实已经让吕瓢非常不满,现在还被小屁孩这么笑话……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吕瓢要是发了狠、撒了泼,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只见这货冲吕良冷冷一笑,把吕良都给整得发毛,费解的挠了挠头,不知道三哥这是要干啥。
“逊?你敢说我逊?”
吕瓢淡漠的目光望从小伙伴们身上一一扫过,背起手,整个人冷若冰霜:
“夏禾、龚庆,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逊,觉得我不靠别人就不能在这道教祖庭福地的龙虎山来去纵横了?”
夏禾和龚庆都被吕瓢问楞了,逊不逊不好说,只觉得现在的吕瓢有种网剧里霸总范儿,反正挺不知所谓的。
吕瓢皮笑肉不笑:
“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格调、什么叫格局、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说着摸出一个精灵球,只是涂装与常见的红白配色有很大区别。
吕良惊呼:“我屮!大师球!”
吕瓢为了证明自己不是low哔,无视小良子的大惊小怪,将大师球的圆孔冲向身边空地,一大团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东西从噬囊里扭曲着飞出。
龚庆、吕良、夏禾三个人大惊失色,眼前的场面让他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简直要怀疑是不是遭了暗算、陷入幻觉、身在内景中!
只见面前是一个华丽且庞大的队伍,一个模子出来的双丫鬓包子头、肤白如纸、朱唇如血、目光呆滞、眼下两点泪痣、精致的大红汉服……
一顶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古典八抬大轿,一群全副舞装、六六大顺天罡三十六数如花人偶。
之所以“全副舞装”,是因为如花穿的是舞女风格的汉服,而且除了充当轿夫的八大如花外,其余如花们都各自抱着不同样式的民俗乐器。
吕瓢大步昂扬地坐上轿子,其余三个小伙伴紧张兮兮地凑在一起,眼睁睁看着事情正向莫名其妙的方向打着漂地狂飙。
被此情此景震撼到的龚庆、吕良、夏禾齐齐咽了口吐沫。
夏禾目光迷离:“我说…你都把莪整不会了……”
龚庆感到十分懵逼:“吕瓢,究竟是你有毛病还是那个姓马的有毛病?”
吕良诚惶诚恐:“三哥,咱不用玩这么大吧!”
三十六个如花整齐划一地扭头看向三人,那呆滞目光、木楞的反应,随着凉飕飕的山风掠耳疾呼声,带出莫大的阴森恐怖……以及一种荒诞式的莫名喜感。
吕瓢斜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吩咐道:
“起轿!”
如花们任劳任怨的扛起八抬大轿。
“奏乐!”
叮叮咣咣锣鼓喧天的乐声霎时响起!
如花们敲着锣、撞着鼓、吹着唢呐、打着镲,一曲《惊涛落日》在夜晚的山野中回荡。
如花们卖力地吹吹打打,大踏着鸭子步从龚庆他们身边浩浩荡荡地跑过,在陡峭山岩上健步如飞的飞奔,最绝的是轿子始终四平八稳保持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