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退至偏殿更衣,对于蛇族来说,跳舞并不是难事。
当云棠重新踏入大殿时,满座哗然。
只见她穿着一袭浅色舞衣,纱料紧贴着肌肤,胸前衣料被撑起饱满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腰肢盈盈一握,随着走动就能看出那处纤细又柔软。
皇后无比庆幸,还好云棠晚出生这么多年,倘若进了宫,不知道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云鸢此时眼底如镶了毒钉一般直直射在云棠身上,她仿佛又看到当初云棠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时候了。
裴钰衡眼底翻涌着,五指已不自觉地屈起,他有些后悔让这么多人看到她的风情了。
乐声响起,云棠旋转跳跃,她的舞姿不似寻常闺秀那般柔媚,反而带着几分飒爽的英气,她看似柔弱,每一个动作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裴钰衡眸色渐深,他看懂了这个女人在宣泄不甘,愤怒,埋冤。
当云棠最后一个旋转突然跪地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时,裴钰衡脑中烟花炸响,他一定要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要她情难自禁,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颤抖,求饶。
殿内静了一瞬,随即掌声响起。
这般动人心魄的舞姿,她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了。
她们不得不承认,即便恭王去了,恭王妃依旧是颗明珠,依旧似从前那般耀眼。
裴钰衡从头到尾眼睛都在云棠身上扫射,目光炽烈得几乎要烧穿那层薄纱。
皇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终于明白太子真正的意图,这哪里是要折辱恭王遗孀?这分明是要将人收入囊中。
不过,只要不牵扯到明熙,那又干她何事呢。
皇后:“此舞甚美,理应当赏,来人,去取本宫那对鎏金白玉步摇来。”
云棠盈盈下拜:“臣妇不敢当。今日之舞原是为贺陛下圣寿,若受赏赐,反倒失了本心。”
皇后:“恭王妃果然至纯至孝。既如此,本宫便记下这份心意。”
云棠福身退下换衣,裴钰衡忽然起身,俯身在云鸢耳畔低语:“太子妃,你先在此处陪着母后,孤去瞧瞧父皇。”
云鸢不疑有他,乖顺地点头:“殿下放心。”
皇后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饮下了杯中的酒。
裴钰衡走至云棠更衣的偏殿外,他抬手示意,身后随侍的太监立即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下。
一名宫女从阴影处走出,声音刻意压低:“姑娘,您是恭王妃身边的侍女吧,太子妃传你去问话。”
来人催促地急,半推半拉地把晴雨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