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黑袍人。
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
而他的衣服胸口赫然便是虚无的标志。
“果然是虚无的人。”
苏起在心中想着。
那黑袍人站在三十三阶梯之外,与苏起对视着。
明明两人相距不远,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苏起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割裂感来自于何处。
“我没见过你。”
这时黑袍人开口了,却是一阵悦耳的女声。
这黑袍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
苏起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你去过大时山,而我没见过你。”
黑袍人再次开口:“你是矫正者的人。”
她的语气笃定。
苏起思绪飘远。
听这黑袍人的意思,她并不是专程冲着自己来的。
那就有意思了。
难不成这登神长阶顶端的东西,也是虚无计划中的一环?
“你这人有没有礼貌?”
黑袍人有些生气:“我跟你说话呢,你老是沉默是什么意思?”
“……”
苏起没有搭理她。
转过头,继续向上攀登。
如果那顶端的东西是虚无想要的,那他一定要拿到手才行。
但奇怪的是。
黑袍人并没有跟上来。
而是站在那三十三阶梯之外,一动不动。
似乎就这么眼睁睁目送苏起登顶。
“有古怪。”
苏起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这黑袍人。
心中有些疑虑。
虚无的人如果真想要,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往上走?
苏起再一次停下了脚步。
此时距离登顶只剩下十八个台阶。
苏起再次转过身,与那黑袍人遥遥相望。
黑袍人双手抱于胸前,开口笑道:“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