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魏尔伦唇边的玩味突然僵住。
假如诗歌承载灵魂。
阿蒂尔·兰波化名为“让·尼古拉”的诗歌里承载的是什么感情?
【十七岁的年龄,什么都在乎。】
——十七岁,说的是你还是我?
【一个美好的黄昏,咖啡屋杯盏交错,光影闪烁着喧嚣之声!】
——十七岁的我跟在你的身边,十七岁的你初次见到我,赋予我人类的命,我从“牧神”的基地里带走,我成为了搭档。
【这就去碧绿的椴树林漫步。】
保罗·魏尔伦呢喃:“我去椴树林散步,你告诉我人类是有家乡的,你你的名字给我,你你的家乡也一并给我……”
“你说,我是人类,要人类一样懂得享受活。”
“你……在怀念我的过去,恨我吗?”
“这怎么可能!”
“我背叛了你,我成为了敌人!我对你的后背开了枪……”
保罗·魏尔伦在自己称上家的藏身之地,渐渐地露出了困惑之色,他提高的声音转为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最终,他感觉到了可思议的答案。
“让·尼古拉的诗歌没有恨。”
……
亲友,你该恨我的,这样才符合人类的行为逻辑。
这是……你教我的啊。
……
对劲。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这样的想折磨了保罗·魏尔伦好几天,哪怕是英国在筹备侦探会也无让他放下,他已经无暇顾及奥斯卡·王尔德的聊天短信了。一月四日,保罗·魏尔伦通过线人,拿到港口黑手党干部兰堂的电话号码,自己还未说话,对便在电话里说出了熟悉到灵魂里的语。
“保罗,你总算主联系我了。”
“……”
“你怎么说话,我应该没有判断错误,是你想要私底下联系我吧。”
“亲友……?”
“嗯,很高兴你还活着,我都安好。”
阿蒂尔·兰波。
你确定是反过来嘲讽我吗?你没有,我到底哪里能安好。
被逼到离叛国一线之隔的保罗·魏尔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