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裴晏并不意外。
幕后之人想算计顾家,自然不会傻傻地将证据摆在明面上等着其他人来抓。
几日的时间足以毁尸灭迹。
霍刀有些惆怅:“顾家的事没有进展,老兵那也没有丝毫动静,根本找不着人。”
“不急。”
裴晏神态一如既往薄凉:“等顾驰骋醒后就知道究竟发生何事,老兵藏了二十载,要是那么容易找到,这会早就没命了。”
一道身影却在此刻擦肩而过。
他的步伐顿了顿,朝着身后望去。
一名小厮模样的男人正朝着韶家走去,走起路来有些跛脚。
“那人跛着脚,体型身高都很像我们要找的老兵,你去探探,切忌打草惊蛇。”
裴晏盯着这道进入韶府的身影,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霍刀的身影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片刻,霍刀便出现在他面前,神情激动:“太傅,那人便是我们要找的老兵!
在韶家当小厮有四五年了,只要他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随我们入京,待回了京城后,我们就有确凿的证据能翻案!”
裴晏漆黑如墨的瞳孔皱起了波澜,这张脸再也淡定不住:“我亲自去说服!”
……
小院。
怡娘和狗仔被绑进了屋子。
屋门紧闭,凄厉的哀嚎求饶声通过门缝传出。
顾时矜坐在屋前,自顾自翻阅着书籍,俨然一副岁月静好,并未被外头的动静所影响。
买完补品回来的秋冬,听到这动静小心翼翼道:“小姐,屋子里的这两人哭喊成这样,阿运该不会把人弄死吧?”
“不会。”
她垂着眸,纤细的手掀起书页:“阿运心里有数。”
嘎吱——
屋门也在此刻被打开。
阿运没好气地转了转一把尖锐的匕首,似乎把玩的只是件不起眼的玩具:“没意思,我还没开始动刑,这对母子就开始哭哭啼啼,仿佛我对他们做了什么。”
顾时矜合上了书籍,瞥了眼虚掩着的门:“招了没?”
“招了。”
阿运轻佻唇瓣,有些得意:“我就拿匕首晃悠了几下,她们就把知道的都道出,有人给了狗仔他爹一笔银两,让他上吊。
狗仔他爹欠了一屁股债,成天被赌坊的人追杀就去当土匪了,他寻思着横竖都是死,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就同意了自尽。”
“那矿山的事呢?”秋冬询问着:“最要紧的还是查清矿山,还顾大公子一个清白。”
阿运脸上的笑意收起,皱着眉有些头疼:“这对母子俩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毕竟她们只是个小喽啰,也没那个本事接触幕后之人。”
顾时矜闷声一哼:“把人关两天,这两天每日送一碗水过去,让她们饿着,什么时候想起细节就什么时候送饭,罗婶口中的小白脸是什么身份也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