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家主催促道:
“快点,再拖拉,回不去了!”
路是山间、林中小路,弯弯曲曲,跌宕起伏,很不好走。
软轿不安全,也不安稳,需要扶着两根做扁担的棍子,才能稳住身体,不至于颠下轿子。
走了四、五个小时,孙浩然双手、双臂、双肩酸痛、麻木,才赶回赛氏聚。
说是聚,加上孙浩然,仅三男一女。
篱笆围起的小院,一孔窑洞,旁边搭了一间茅庐,隔为两小间,一间堆放杂物,一间做厨房。
晚饭简单,一人一盆小米菜粥,一个烤红薯;没有灯,就着柴火的余烬,匆匆进餐。
孙浩然泪流满面,嘟囔道:
“怎么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饭菜?”
不是脑海里想象的夸张的字面描述,而是真实世界的泪流满面。
孙浩然一边流泪一边吃饭,维提与康惠澄低头吃喝,不说话;赛家主看不下去,轻声呵斥道:
“哭什么哭,还是男人吗?”
孙浩然抹去眼泪,改成一边吃,一边哽咽。
为什么流泪?孙浩然自省吾身,也没有肯定的答案。
为悲惨遭遇?为脱离绝境得以活命?实在无法说清楚。
窑洞隔成里间、外间,赛家主住里间,三个壮男人住外间。
三个大男人,横着躺在一张大床上;按孙浩然估计,再来两个大汉,也有足够多的地方睡觉。
忙碌一天,刚上床,便鼾声三起;孙浩然坚持了一会,也随着迷幻的鼾声,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女三男起床,吃早饭。
很简单,烧开一罐子开水,随便喝。
孙浩然学着三人的吃法,用开水泡掰成碎块的蒸红薯。
吃完之后,赛家主安排任务:
“维提、康惠澄跟我去采药,孙浩然留在家里。
等我们回来,再帮你疗伤。”
孙浩然坐在院子里,脑子逐渐清醒。
回味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越想越古怪,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昨天回这个新家的路上,孙浩然一肚子疑问,没有开口问,更怕被追问,一路都在编故事,想要编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履历。
孙浩然笃定,不能提飞升;如果这么讲,会不会被打死?所以,打死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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