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再次告诫道:
“孙老五,保持精力不易,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孙浩然有感于体力不支,呼吸急促,点头同意,不敢任性。
一旦体力消耗过大,又消化不了足够多的食物,怎么办?
晚上杨师领读《道德经》时,孙浩然高烧不退,全身哆嗦,牙齿打颤。
杨师听到声音,一声长叹,摸黑取出一匹布,从中间剪开。
几人一起动手,将布折叠成大被、大褥,给孙浩然铺上、盖上。
杨师:
“多喝水,悟一身汗,一定会好!”
孙浩然吃了不少冰块,出了几身汗,布被、布褥都被汗水浸湿,病情还是不见转好,还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这种状况下,脑袋昏昏沉沉,又胡思乱想,打坐入静都难。
又是一个第二天早晨,孙浩然艰难地吃过早餐,走出树窖,坐在“教室”
晒太阳。
杨师带着四位小师哥、小师妹浇地、摘菜之后,没有上课,到村子里四处找药。
所谓的药,还是各种食材、各种沙土,包括各种植物的针叶、树皮、根茎。
杨师表演钻木取火,与上次燃香一样,用火药助燃,点燃干枯的树枝、灌木,用砂锅熬药。
这里的水也奇特,温度很低的时候便会沸腾,需要不停地加水。
孙浩然不肯定,新药究竟有没有用;喝完之后,心里面稍有安宁,勉强能够打坐入静。
入静醒来,杨师也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检查过孙浩然的身体之后,笑着说道:
“不错,病情稍有好转,高烧变低烧!”
晚上,又捂了几身汗,低烧仍旧不退;孙浩然有些担心,不敢再捂。
身体不哆嗦,冷一点算什么?
病情并未如预料般好转,低烧持续不断,五脏六腑,排着队炎症,偶尔还会高烧、打摆子。
就这一身病,让几位小师兄、小师姐,彻底明了人体结构,大概理解了藏象说;经络、针砭,也达到了半瓶子水的水平,敢于下手为孙浩然诊治;反正杨师已经无可奈何,万一治好了呢?
孙浩然尝遍村子里的食、药材,大体了解了种群的营养性与药性,开始尝试配药练养。
最艰难还是呼吸,每天都要尝试新的呼吸法,以缓解呼吸的窘迫。
习以为常、不再为呼吸烦恼的时候,孙浩然才开始活动筋骨,打一些柔和而缓慢的戏,借以提高身体的抵抗力。
小广场里面有一座日晷,用以观察记录时节;有一个沙漏,记录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