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魔剑之中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也不知是喜悦,还是忐忑。
陈州。
再一次来到陈州,叶晨倒是有些熟门熟路,神念微微一扫,便找到了自己此行要找的目标。
“在这里!”
只见城门外的一个摊位前,围了好些人,指指点点,十分热闹。
那摊前挂着不少图画,像是在卖画,摊主却是个男孩。
一旁围观的人虽多,大多数人看了那些画,却是连连摇头,许多孩子更是七嘴八舌地评论道。
“咦,那个是‘小鸡啄米图’?鸡是长这样吗?”
“这座亭子上压着一块大石头,亭子怎么没塌呀?哈哈,真有意思!”
一片哄笑声中,男孩涨红了脸,怒道:“你们……你们不买就走开,不要在这里挡我做生意!”
“哈哈……这种画也敢拿出来献丑,真是笑死我了!”
“还有这张,‘芙蓉转圈舞蹈处,左摇右摆好似鸭。挥袖扭腰真窈窕,看得我心花怒放……’
还没读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太好笑了,哪有人这样写诗的?‘左摇右摆好似鸭’,到底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啊?还有这个女的,难道就是那个‘芙蓉’?长得也太有特色了吧……”
“你们……气死我了!”
男孩起身,有些生气得开始撵人,而那些被推搡的人,倒也犯不着跟一个小孩计较,一个个脸上带着几分讥诮之色,对着画上的内容品头论足。
“少爷,少爷。”
却见一名比这男孩大了不少的年轻男子,快步跑到了男孩的摊位前,看着男孩被一帮孩子嘲笑,心痛道:“少爷啊,你……你怎么又跑来这里卖字画了?唉,你、你这不是让老爷和夫人心里难过吗?你从小过得娇贵,怎么能吃得起这种苦?”
“谁说不行?我可以的!要是……要是我卖出去一张画,至少能赚到十文钱……不,一文也好,攒下来给爹买药!江南,你回去吧,你出来找我,娘还要照顾爹,巧婶年纪又大了,忙不过来的。”
“可是……”
名为江南的年轻男子,却是有些为难,不忍心看着自家小少爷一边被人嘲笑,还要在这里辛苦卖画。
虽然他也知道,自家小少爷的那些“大作”,实在是……
“江南!”
“嗯?”
就在江南沉思之际,男孩却是声音低沉道:“你说,我的画,是不是像他们说的一样,一文不值……以前爹爹没有失势的时候,不少来我们家拜访的人,一个个都夸本少爷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童,将本少爷的画,夸得是天上少有,人间无双,可是……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