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陆续坐了下来,盛时倾与叶晨希、叶迟雨也各自落了座。
南宫怀逸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便说起了正事。
江归砚这才知晓,自己之前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在其他地方同样发生了。
各地镇压的邪魔纷纷变得狂躁不安,拼了命地企图挣开身上的枷锁。
其他人可没有他这般幸运,除了那些修为至少超过邪魔一个境界的高阶修士外,一旦遇上,就是非死即伤。
盛时倾也说了他们遇到邪魔的事,不过在讲述过程中,有意将江归砚摘了出去。
不知何时,陆淮临悄然坐到了江归砚身后。
他将手搭在江归砚的椅子上,江归砚一回头才猛地发现他。刚想开口说话,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整座宫殿都跟着剧烈摇晃起来。
众人皆是为之一震,敏锐地察觉到了前方正源源不断传来丝丝邪气,纷纷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
江归砚刚想起身,却顿时察觉到药效又过去了。
他抬头,看着那些正惊讶地盯着自己的叔叔婶婶们,赶忙说道:“之后再解释,我们先快去瞧瞧,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便快步朝着殿门口走去。
江归砚来到脸色有些难看的南宫怀逸身旁,问道:“大师兄,前面是怎么回事?”
南宫怀逸神情严肃,解释道:“主峰之下也镇压着一只邪魔,它跑出来了。一会儿千万小心些。”
江归砚重重地点点头,紧紧跟在他身后。
“这小孩儿?”吴拙言看着江归砚的背影,忍不住喃喃自语。
盛时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发什么愣,快走!”
众人没走多远,便瞧见前方邪气冲天,浓烈的黑色雾气翻滚涌动。
南宫怀逸赶忙挥手示意弟子们退远一些。
就在这时,那只邪魔的目光扫过江归砚时,竟猛地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笑:“哟,这不是被大人扒皮抽筋的小崽子吗?你怎么还活着?!”
江归砚听了这话,顿时感觉遍体生寒,心中突然涌起无尽的恐惧与慌乱,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邪魔掂了掂手里的刀,刀尖指向江归砚,嗤笑一声:“倒忘了,你只是个小崽子,连话都说不清。”
江归砚抓紧了南宫怀逸的衣袍,瞥了他一眼,唇角一挑,声音凉得像冬夜的风:“癞蛤蟆。”
“什——什么?”邪魔一愣。
“丑得别出心裁,”江归砚面无表情地补刀,“看一眼都嫌脏。”
邪魔的脸瞬间涨成紫黑,獠牙暴出:“你!你敢嫌本帅难看?本帅明明很强大!”
“强不强大另说,”江归砚倚在南宫怀逸背后,只探出半张脸,语气轻飘,“丑是板上钉钉。”
邪魔气得刀柄都在抖,嗓音嘶哑:“那你也丑!被扒皮抽筋的丑东西!”
江归砚眨眨眼,忽然笑出一颗小虎牙:“我即便被抽筋拆骨,也比你好看一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