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不知道……”
周靖阳差点哭了出来。
这就是他的字迹和他的毛笔,怎么会被李九霄利用?
杨元录心中分寸大乱,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向天子求情,希望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永泰帝哼了声:“即日起,革除周靖阳官职!”
“陛下,臣冤枉啊!”
周靖阳大嚎。
杨元录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当场呵斥周靖阳:“陛下没有赐死已是洪恩浩荡,你还不快谢陛下隆恩?”
周靖阳回过神,哭着谢主隆恩。
正如杨元录所言这已是最好的结局,历史上但凡与造反牵扯一些关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行了,都退下吧!”
永泰帝怒斥。
“看见你们这些碌碌无为的东西朕只觉得心烦!”
云国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在满朝文武的万岁声中,永泰帝黑着脸退朝,离开太极殿后对身旁的齐同心说道:“齐公公,你待会派个宫里的人去一趟玉泉县城,当面跟李九霄说清楚,务必要倾尽全力稳住局面!”
“遵命!”
太极殿外。
薛知庆父子匆匆离开,谢绝了所有人的问话。
有些事情就连薛知庆还不清楚,需要回家之后跟儿子仔细商量。
云国忠笑着瞥了眼杨元录,同样迈步离开。
周靖阳耷拉着脑袋跟在杨元录后头,出宫之时被几名禁军拦下,周靖阳情绪激动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不好意思,你如今已经不是京兆府尹,宫里命令我们把你这身官服脱下来免得你招摇过市。”
陈濯山走上前,还对不远处的杨元录告罪了一声,杨元录哼了声没有阻拦。
于是乎。
周靖阳直接被几名禁军扒了官服,沦为满朝文武的笑柄。
而且就连杨元录都不待见他,甚至没让周靖阳骑马,让周靖阳硬生生走了几里路回到杨府。
“杨公,我……”
周靖阳站在正厅内手足无措。
杨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道:“舅舅,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不穿上官袍?”
杨郑氏生怕弟弟冻坏了,让下人取来棉服想要给周靖阳披上,周靖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杨公,我错了……”
周靖阳眼眶红了。
“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舅舅又做错啥事了?”
杨屿不明白。
周靖阳长跪不起,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郑氏脸色大变,“弟弟,你怎么能跟赵德全有书信往来?这不是找死么,陛下没砍了你的脑袋确实格外开恩了!
幸好你没有连累杨家,不然咱们就真的玩完了。”
周靖阳有苦难言,那根本不是他的亲笔信。